可在谁是攻打的主力问题上,一营和三营产生了争执:关键是,先前的作战计划是一个营攻打一个县城,可现在,却由两个营来共同攻打一个县城——这可是突击团自成立以来第一次攻打一个县城,意义重大,无比光荣,谁肯放弃?
三营长齐子轩理所当然的认为,先前攻打龙凤县的任务就是由三营来执行,现在,自然还得由三营来干。
一营长刘兵认为:你们三营驻扎在外面,一番招兵买马之下,现在是兵强马壮,而我们一营长期负责保卫团部,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难道还要让我们看戏?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事都让你们三营全占了的道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个时候,必须得一碗水端平,要不然,只要稍稍偏袒一方,必然会引起另一方的强烈不满,不利于团结。
说白了,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张青山的领导才能了。
而张青山也真不愧有急智之名,居然想到了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抓阄!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张青山分别在两张同样大小的纸上写了个‘主’和‘辅’,再背对着他俩,将纸条揉成两个小团。
然后,把刘兵和齐子轩的军帽要过来,把纸团往一顶军帽里一放,另一顶将其盖上,边摇边笑嘻嘻地如神棍一样:“胜负有天,全靠天意……抓到‘主’字当主力,抓到‘辅’字当主攻……”
把这个由两顶军帽组成的‘罐子’往两人身前一递,笑眯眯地说:“两位,请抓阄。”
顿时就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可仔细想想,还真佩服张青山能想到这么个办法,虽然看起来很没形象,但绝对能解决当下急需解决的问题。
齐子轩和刘兵也在笑,不过,他俩边笑边互视一眼,然后同时第一时间看向张青山:都希望张青山能给自己一点提示。
可张青山却昂起脑袋看天,一点都不给他们任何提示的机会,彰显了自己的绝对公平公正。
无奈,两人只好互视之下笑了笑。
“老刘,你是新人,你去抓。”
刘兵是在过水草地的时候碰到张青山的,为人虽然傲气,但确实有真才实学,被张青山看重,成立突击团的时候,点名把他要过来,所以,相对于突击团的老人来说,刘兵确实是新人。
刘兵也没客气,边伸手抓向‘罐子’边自言自语:“反正几率各占百分之五十。”
抓起一个纸团,刘兵就要打开,见齐子轩伸过来的脑袋,顿时不满的叫道:“老齐,你少偷看,要想确定,你看看那一个阄不就知道我这里的答案了吗?”
齐子轩却笑而不语的摇摇头,没有一点要去看另一个阄的意思,反而紧盯着刘兵手里的那个纸团,防贼之意浮于脸上,看得人很想一拳送过去。
刘兵果然傲气,一点也不偷偷摸摸,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打开纸团,只是,当看到纸团上的那个字之后,刘兵撇了下嘴,嘀咕一句:“出门没看黄历,居然会输给你这家伙。”
齐子轩大为兴奋的立马凑过去一看,原来纸上写着一个大大地——‘辅’。
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
而张青山也够圆滑了,彻底堵死了刘兵的后路。
“老刘,这可怪不得我,是你手气不好而已。”说着,张青山把另一个纸团拿出来,打开后展示给大家,上面的‘主’字格外醒目,也确定了张青山并没有弄虚作假的帮任何一方。
刘兵傲气,手气不好怪不得别人,也没有任何耍赖的行为,只是有些不服气的对齐子轩抱拳道:“老刘,这次算你运气好,咱们下次再见高低。”
随即,张青山再次下达了按预定计划攻打龙凤县:鉴于龙凤县县城内只有一百小鬼子和近五百二鬼子,而突击团这边一营有四百来人、三营有六百多人,再加上突击连、狙击排、炮兵连,加起来达到了近一千四百人,况且,还有龙凤县县游击大队近两百人的协助。在兵力上,已经远远多于敌人。
而在武器装备上,重机枪两挺,轻机枪九挺,更有十门小钢炮和一百五十发炮弹——另外三门小钢炮留在了青龙山做防御,这是张青山吸取了先前小鬼子攻打青龙山时,因为突击团团部当时没有小钢炮,而被小鬼子的小钢炮火力压制的太厉害,所以,总结了这一点后,张青山才会特意给青龙山留下一点小钢炮当炮火支援。
人数是对方的近三倍,武器又比对方强,这也就注定了战术打法: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尽了,那么,就没必要过于分散兵力,更没有必要采取夜袭,那样反而会很容易在可能的巷战中造成误伤……说的好听,实际中优势兵力,专门打击敌人薄弱之处。说的更直白点,就是来欺负人的。
命令:龙凤县县游击大队负责在县城南门佯攻,剩下的人全都攻击县城西门。稍稍有点区别的是,三营打主攻,一营成了预备役——谁让刘兵手气背了?
下午四点半,趁敌人吃晚饭的时候,负责佯攻的队伍对龙凤县城发起攻击,负责主攻的部队则不得擅自行动……力求一战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