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了排枪的打击和阻拦,冲击者们还是来得很快,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跑得最快的就已经冲到了距离小队三十步远的地方。
“手榴弹预备……扔!”
沈腾不慌不忙地下令道——自打码头之战甲字哨的战后总结被传阅了之后,三十步被确定为死线;但凡敌人越过这条线,就该用手榴弹来解决了。
“轰!轰轰!”
广场三个方向的大街上,陆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陡然炸裂的橘红色火团和横飞的铁片石子儿让狂乱的声浪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尖利高亢的惨叫声和哀嚎声。
“砰砰!”
“砰砰!”
排枪再次响起,驱赶着那些被炸得晕头转向的冲击者如潮水般向后退去,一如刚才他们潮水般冲上来。
许久,硝烟散去,三条大街上已经变成了血肉胡同,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首和血泊中蠕动的伤者,飞溅的鲜血和碎肉残渣把两侧的店铺民居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黑红色。
楚凡扇了扇飘到跟前的硝烟,扫了一眼血肉胡同后,目光又回到了广场上跪着的十来个营兵以及他们身后有些愣怔的新兵身上。
这个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了的——在人家的地盘上杀人,没有反抗才怪了。
不过即便是屠杀平民,他也不会感到一丝愧疚——前世的他就对狂妄自大到了极点、恬不知耻抢人祖先的棒子没什么好感。
这一世又是棒子惹他在先,那就怪不得他要杀人立威了——只有通过滚滚的人头,才能让济州岛上这些棒子们知道畏惧,以便顺利实施下一步巩固牛岛防卫的计划。
杀人立威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当着众人的面一排排砍脑袋;如果有人不服还要跳出来,那就只能让火铳和手榴弹说话了。
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些棒子的复仇和反抗之火彻底浇灭!
刀光一闪,又是十多个脑袋滚落尘埃,楚凡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面沉如水的沈腾,继而和身边同样面沉如水的刘仲文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由会心一笑。
他们都读懂了对方目光中的含义:这个沈腾很不错,沉着冷静,是颗好苗子!
他们相视而笑的时候,却不知道远在两百步外,旌义县唯一的三层楼房,也是县里最好的酒楼上,一个戴着高高的朝鲜冠、身上青色周衣和巴基穿得一丝不苟,就连脚下紬鞋都干净得一尘不染的中年男人,深深吸了口气。
他从大清早就站在这里了,这些明人如何绑架了县令、如何吊死朴正祥一家、如何从容不迫的行刑,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刚才那一幕短促而惨烈的屠杀,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似乎对于这些明人的战斗力颇为意外。
让人不解的是,他的眼中并没有朝鲜人应该有的愤怒和仇恨,而是充满了欣喜、亢奋以及——期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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