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抄过来了吗，不知死活啊。”焦强淡漠地看着正展开阵型，成犄角之势，意欲将李文忠号包围起来的皇家海军战舰。

“毕竟英国人也不清楚我们上次轻易地就吃掉了他们三艘船，而且估计是在海上横行霸道惯了，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吧。”政委合计道，他猜得也是很准确，英国人才不管你是哪个国家的军舰或者民船，只要他们来了兴致，便非要找你的麻烦。

焦强点点头，随口道：“那么机动作战开始吧。”

“敌舰进入我11点钟方向3600码！”观通汇报。

“注意保持距离，右舵45度，左舷所有炮位注意，最后一遍开火前检查。”

“四十五度，右舵~！”

“所有左舷火炮正常！”

“敌舰进入我射界内！”

“开火！”焦强也就是在喊这样的命令时，声音会给力一些，不过他的喊声很快就被火炮的轰鸣声所覆盖。左舷两种口径八门火炮朝着英国那艘小型战舰凶猛地放出了炮弹，焰光中炮弹以英国人难以想象的初速穿膛而出，直接飞向英舰。

“第一轮炮击无一命中。”观通在喊出炮击结果的时候也有一丝迟疑，因为炮击的效果并不好，让人觉得有些丢脸。

海战中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罕见，一直到一战时期，列强的舰艇在海上的命中率也基本上都是个位数，保持在百分之五以下才是比较正常的。倒是大唐海军的操典中，一般海军舰艇在发炮的时候，都是在有效射程之内，而且很多时候只有有效射程的一半，建军以来没有一艘舰船是在火炮的最大射程内射击的。

焦强的李文忠号炮手，在整个海军中算是炮术比较高的了，焦强本身是正统科班海军学校的军官生，而且他那个年代学得东西跟大唐海军所用的也比较像，所以相比没有见过近代海军的明代众，或者已经淘汰了海上炮战的现代众海军，焦强玩这些东西算是最顺溜的。

船上武器长也比较沉得住气，实际上第一轮各炮的设计主要作用就是为了校射，所以第一轮的炮击，八门炮并不是齐射，而是有先后次序的。

“调整射击诸元。”别看李文忠号仅是一艘木质风帆蒸汽动力军舰，但是这上面可是装备了一台简易的测距仪的。海军的火控装置出现比较晚，在19世纪末才开始采用，不过其原理和工艺也称不上太复杂，所以大唐的精密仪器制造所已经成功生产了一批精度相当于一战前期的测距仪，配给各舰艇使用。

八颗炮弹无一命中，可是却依旧把英国人吓了一跳。

“我的上帝，这是多远的距离？四五千码了吧，那艘船怎么能在这种距离上进行炮击？”舒德汉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他能看得出来，刚才那轮炮击绝对不是瞎打的，而是正儿八经地校射，而且这种校射还非常有秩序，八炮次第发射，说明对方有着良好的战术素养。更让他难以安宁的是，这些炮击的着弹点都在英军那艘Sloop-of-war的附近，虽然大部分炮弹都落在这艘战舰的前方，但最近的距离她只有五六十码，而还有一颗炮弹居然已经越过了这艘舰，打在了她的身后。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敌人的火炮射程确实有这么远！

还没等他从这种震惊中挣脱出来，第二轮的校射来了，这次的炮弹仍旧没有一颗命中，但是让舒德汉的心狠狠揪起来的是，这次的弹着点散步更加紧致了，大部分炮弹都落在了英舰左右前后的三十码内！

“是跨射！”两艘舰船上，焦强和舒德汉两名指挥官的表情都是一震，只不过这种震动是完全不同的意涵。

“集中火力，齐射！”焦强下令道。

“迅速规避！”舒德汉已经不想什么猎物的问题了，即便是被跨射的舰船只不过是一艘小型战船，但是敌人展现出来的炮击精准，已经让他大为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