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二是搞房地产的，或许和钢管公司有业务往来，可是之前卫康从老猛用过的电脑上把所有的供应商和客户明细看了一遍，并没发现关老二的浑天集团，难道他开了很多公司？用别的公司名称和我们做的业务？

卫康疑心重重的走回办公室，突然见到那个叫张林中的下属正在自己桌前翻着什么。

见卫康进来，办公室的其他三名业务员，几乎同时大声问好，“卫部！”

咯噔！拼命找东西的张林中抬起脑袋，脸色煞白的看着卫康……

这帮手下可是没正眼看过卫康一回，也没搭理过他一句话，刚才竟异口同声的向他问好，卫康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在给“做贼”的张林中报信。

卫康走到桌子跟前，只见张林中正拿着之前被卫康放在抽屉当中，签了财务章的合同……

卫康笑了笑，抖了抖风衣，坐在桌上，摆出架势，居高临下，“说吧！”

张林中战战兢兢，“我……我想拉屎，找不到纸……”

“放尼玛屁！”卫康为了震慑对方，飙出一口脏话，“拉屎你不找干净的白纸，找合同纸干嘛？因为你屁股脏？怕把白纸玷污？”

“我……我……”

“有屁快放！”卫康一把拉起对方的衣领，“不然我给你送老板那去！”

卫康故意表现的极其强硬，一是因为张林中私自翻他的桌子，让他心中不爽，二是做给其他员工看，让他们知道自己没那么好惹。

“我说！我说！”张林中哆嗦着，“我……这合同，我盖错了章，想拿走。本来我以为是合同章，盖了后也没注意，今天你问我怎么回事的时候，我才发现了问题……对不起！这合同对方已经盖了章，再拿去换，我怕被批评，所以……所以才……”

卫康见其他业务员也在看着自己，怎么也得给他们立点威信，厉声道，“知错就得认，挨打就得立正！你签错了合同本来可以跟我说，我会请求客户重新签一把，可是你在我这搞小偷小摸，我要是再不追究我就是窝囊废！睁大你的眯眯眼看清楚，我像缩头乌龟吗？”

“领导……我好歹也干了好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

“闭嘴！”卫康摆了摆手，“没有功劳，就别给我提苦劳！以搬砖为例，人家搬砖是把砖从垛上搬到车上，那叫有用，你搬砖是从垛上搬到河里扔了，跟人费同样的力气，但有个屁用！我不管之前老猛那个王八蛋怎么管理你们，但是到了我这，谁敢故意给我找麻烦，我就让谁滚蛋！对了，人资部长常小娥就是我女朋友，如果我想招几个新人，不成问题！所以，谁要想走，也不成问题！”

卫康这话摆明了是给大伙听的，另外三名业务员听了后，急忙坐回座位干自己的事情，心道这领导太狠，以后可得识相一点儿。

竞争惨烈的风海市，谁都怕失业。

“你……你要开除我吗？”张林中紧张的说。

“念你初犯，放你一马，不过要你交罚款二百，不是给我，是请大伙吃饭，当然，包括我！”

此话一出，大伙都长吁一口气，张林中更是喜出望外的连连点头。

开始还对卫康冷眼看待的三名业务员，此刻心中又敬又畏，卫康的软硬兼施，得到了很好的成效。

相信另外两个没在场的业务员，在其他四人的转告下，也会改变对我的态度，卫康心里想着。

楼道里传来咯噔咯噔嘈杂的脚步声，接着是林双环的一声“几位慢走”。

卫康猜测应该是那个看似关公的一伙人离开了。

“对了！”卫康问张林中，“咱们公司和关老二的浑天集团，有没有业务往来？”

“没有！”张林中果断的答复。

难道那人不是关老二？如果是的话，就是来谈第一次合作的？

门外又穿过匆匆的脚步声，只见老板急匆匆路过办公室门口，往一边走去，那一边，除了是常小娥所在的人资办公室，还有陈阿婷的单独副总室。

对于这种串门，卫康没有多想，也许是去找陈阿婷商量和刚才这帮人业务往来的事情吧！

白天就这么过去了，当晚，卫康叫上常小娥和自己办公室的一众业务员出去大吃大喝了一顿，结账的时候并没让张林中掏钱，而是自己付的，这么一来，几个业务员对他好感更为强烈。既然自己口才不佳，也只好用实际行动来拉拢人了。

虽然白天没什么鸟事，但夜里鸟有点事，就是和常小娥缠绵了一番。

第二天，卫康刚与常小娥到了公司，走出电梯时竟没看到前台林双环，同时，听到了董事长室里的吵闹声，二人互看一眼，常小娥急忙拉住卫康，“别多管闲事。”

董事长室的对话清晰的传出：

“你他妈的！到底按不按！你不按老子把你手剁下来按！”

这声音，好生的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