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点点头:“不可太过!”
苏任再次施礼:“诺,小子记下了!”
董倩连忙过来,搀扶着董仲舒朝门外走。文党拍拍苏任的肩膀:“子恒记住一句话,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好,万万不可杀戮太盛,前年馆陶公主府的事情老夫至今还经常梦到。”
苏任连忙道:“老师教训的是,小子这一次绝不胡来。”
送走了二老,又让人将女眷都送下去。淳于意也告辞去照顾伤员。主父偃道:“先生,要不要……”
不等主父偃说完,苏任立刻摆手:“不必,这样的事情不可张扬,万万不可在大汉报上登载!”
“为何?如今此事恐怕已经在长安传的沸沸扬扬,若不说明,恐百姓们惊恐!”司马相如道。
苏任看了司马相如一眼:“此事本身就无解,如何登载,这个时候最要紧的就是长安安定,决不可生事,陛下恐怕也是这么想的。”
不在理会司马相如和主父偃,苏任一摆手带着人要去地窖看那几个被抓住的刺客。不得不说这些人很厉害,若不是李当户、卫青等人及时出现,仅凭苏家的那点护卫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说来也巧,昨夜公孙贺喝花酒喝的正在兴致上,猛然想起了苏任,就派人来苏家叫苏任,这才发现苏家不太对劲,鬼使神差的喊了李当户、卫青、公孙傲带着人跑了来。
那几名被擒的刺客就是李当户几人抓住的。还是公孙贺精明,刚抓住的时候便捏住了几人的嘴,这才没让那些家伙吞了藏在嘴里的毒药。
苏家的地窖不是为储藏东西准备的,这里就是一个刑房,里面的设施齐全,甚至有些天下唯一的刑具。苏任从上面下来,一眼就看见挂在墙根的那几具肉条。全身的衣服已经被扒光,所见之处一片血红,脸肿的不像样子,估计他老娘肯定认不得了。
冷峻抱着胳膊站在入口出,几名护卫赤身裸体的还在抽打,见苏任来了这才停手。
苏任走上前,上上下下将几人彻底看了一遍,突然问道:“可查清他们的来路?”
韩庆连忙道:“最左边那个是回方街的屠夫,以前从没听说过他会武艺;第二个是骡马市的牙人;第三个在东市有一个铺面,专卖胭脂水粉;第四个是厚街张寡妇的儿子;唯独这第五个有点意思,昨日刚进城,是三十里铺北军的一名火头军。”
“确定他们以前相互不认识?”
韩庆点点头:“至少很少接触。”
“谁把他们召集来的?”
苏凯道:“那个寡妇的儿子说是一个姓秦的掌柜,就是咱家对面开酒肆的胖掌柜。”
“他人呢?”
“死了!等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死了。”冷峻接了话。
“谁是他们领头人?”
苏凯摇摇头:“都说不知道,只通知他们在对面的酒肆集合,所有人穿夜行衣,用黑布蒙脸。”
苏任长长的出了口气:“做的还真隐秘,这一次墨家看来下了血本。”
没人说话,全都静静的站着。冷峻咬着牙:“这些家伙本就是听命行事,不抓住正主今后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墨聪那老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韩庆连忙道:“昨天就已经出城,去向不明,咱们派去的人被人家甩了。”
“刘宏呢?”
“驿馆,和淮南王在一起。”
“哼!摘的还都很干净!”苏任忽然回头,眼睛竟然变成了红色:“死了的兄弟不能白死,是他们先招惹我们的,从今天开始不将墨家连根拔除,我苏任誓不为人!”
韩庆一愣,连忙道:“先生,这样做会不会引起……”
“都打到咱们家来了,还担心什么?不仅是墨家,淮南王、衡山王这两个老东西没一个好货!”
霍金高叫一声:“大哥,你就说吧,咱们怎么办?”
苏任道:“动用一切办法,凡能确定是墨家人的统统格杀,淮南王安插在长安的探子也一样,他们让咱们付出了代价,那他们也都别好过!不将他们搅个鸡飞狗跳,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