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王的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连韩王也躺在地上连连点头。单于彻底怒了,一巴掌拍在几案上,刚想发作,眼睛一转道:“怎么?匈奴勇士竟然怕了汉人?”
琅邪王哈哈大笑:“单于这话说的,我们匈奴勇士何时怕过汉人,既然咱们已经到了这里,想那苏任小儿恐怕早已经逃走,何必用大军攻击,只用派一小队兵马去接受马邑就是,敢说半个不字,攻破雁门关直接杀奔长安,咱们也看看汉人皇帝的皇宫是什么样子,哈哈哈……”
这样的笑话,已经不是第一次让众人大笑。在匈奴人的眼中,汉人不堪一击,只要他们一出战汉人恨不得将所有的女人送到匈奴,平息怒火。这一次绝不会有任何例外。
单于不说话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眼长叹。眼前这些人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些人,在这些人的脸上,单于看到了骄傲自大,狂妄和可笑,唯独没有匈奴人的勇猛。
那一夜,谁也没有出战,等单于离开之后,诸王们更加肆无忌惮,既然目标已经达成,就算这时候回去都没有任何问题,汉人那点粮食对单于很重要,对他们来说还不放在眼里。之所以跟着单于一起冒雪来到这里,完全是一种策略。
躺在羊皮中,单于很想现在就派人将那些还在前帐胡说八道的家伙全部砍了,想了想还是没有喊人。杀人容易,杀人之后那些跟着诸王来到这里的大军怎么办?他带来的人太少,还没有能力控制这支军队。单于郁闷的喝了很多酒,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听到了喊杀声。
公孙傲带的人不多,满打满算不到二百人,为了突袭的效果,公孙傲制定的策略是冲进敌营防火就好,绝不会匈奴人纠缠。他在雁门待过一段时间,知道匈奴人是马上民族,只要他们爬上马别说手下的军卒,连自己都未必能或者回去。所以,公孙傲选择的突破点就是匈奴人的马厩。
喊杀的声音很大,正在睡觉的匈奴人被弄蒙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来偷营,放松下来的神经想要再紧绷起来,需要一个过程。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公孙傲的二百多人连续闯过七个营地,身后是一片火光,照耀的天空红彤彤。
公孙傲的马是苏任送给他的宝马,在匈奴营地中往来穿梭,只看见马影不见人样,手里的火把平端,刚刚搭起的牛皮帐篷碰到火就被点燃。好在没有风,要不然会烧的更可怕。
韩王衣衫不整,在几十名亲兵的保护下从帐篷里出来,只看了一眼便怒吼着让手下众人迎战。匈奴人骨子里的血性多少还留存了一点,这让单于很满意。然而,等他看见韩王身后那些歪歪扭扭走路都费劲的家伙之后,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现实扑灭。
琅邪王趴在地上哭,着火的地方是他的营地,看样子整个大营都烧了起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杀或者被烧死。
公孙傲忽然觉得眼前一空,前面的营帐在数百步开外,便知道自己已经杀透了一个营盘。大笑着兜转马头:“哈哈哈,匈奴人也不过如此,兄弟们杀回去!”
这一次不在是火把,明晃晃的长戟擎在手中,凡是挡在马前的匈奴人或刺、或撩、或捅。二百多骑跟在公孙傲身后如同射出的箭矢一样,锋利的从匈奴人的营地中飞过。所过之处如同犁了一道深沟,将匈奴人的尸体翻出来凉到外面。
等援军赶到的时候,公孙傲又一次杀透重围消失在夜色中。匈奴人从后追赶,可惜没有追到。公孙傲不笨,离开匈奴营地之后就知道会被人追赶,所以让几个骑术好的家伙带着十几匹马扬起烟尘一路往南跑,其他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避。
匈奴人果然上当,追了三五里之后发现追不上,这才悻悻二回。看着匈奴的追兵回去了,公孙傲带着人优哉游哉的从隐蔽处出来,有条不紊的朝自家的哨卡走。
琅邪王哭的很伤心,整个大军只有他的营地遭到了汉人的偷袭,而且损失很大。兵卒伤亡倒是不多,帐篷、马匹等辎重几乎荡然无存。接下来的日子,他只剩下西北风可以吃喝,只能在雪地里睡觉,看其他诸王的脸色,估计没人会拉他一把。
单于站在诸王的最前面,琅邪王好几次想要张口,看着单于的脸色说出来的话变了味道:“单于,请允许臣出击汉人,定然夺下马邑,将苏任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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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仿照甘宁百骑劫营那么弄,后来想了想,匈奴不是刘备,马军不是汉人的强项,所以就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