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王的诚意不足”
苏任笑着摇摇头:“诚意是做出来的,不是看出来的如果我停了大王和国相的话,将汉人商贾的命运绑在哈密,有朝一日哈密突然翻脸,国相认为我该如何办是率兵来攻,还是自认倒霉这都不符合在下的内心所想,所以还请大王和国相见谅。”
“苏先生不能再考虑一下”
苏任摇摇头:“此事不用考虑,不过我可以给大王一个保证,日后只要是哈密商贾从玉门进货,税收可以降低一成,另外货物的价格和质量都回比别处地方来的小一些这是在下最大的让步”
国相呵呵笑道:“苏先生可真会做生意,曾记得匈奴王子就是如现在这般和苏先生做交易的。”
“哈哈哈国相的意思是在下想将西域变成第二个匈奴让西域三十六国生灵涂炭”
“国相觉得不妥”
“并非不妥,是绝对不妥马邑一战,匈奴单于几乎全军覆灭,汉人的崛起也成为定局,等汉人灭了匈奴,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西域,我王的意思是想给哈密国的历任国王一个体面的未来,至于他自己可以不考虑,哈密不能毁在我王身上”国相起身对苏任施礼:“尊贵的客人,只要您能帮哈密渡过这次难关,老夫以血脉起誓,苏先生永远是我哈密国最尊贵的客人”
“本王也以王族之血起誓”
苏任看看阿合奇又看看国相,这两个君臣的双簧唱的非常好,若放在一般人应该会相信,可是他们眼前的人不是一般人,至少在苏任过去的那个年代,起誓和放屁都是一回事。
“大王和国相见谅,在下能答应哈密国的只有这么多,其余的绝不会答应”
羊肉汤越炖腥膻味道也越来越浓,苏任有轻微的洁癖,能在这样的屋子里一待就是一天已经是破天荒了,眼看着日头就要落山,苏任在大殿中一刻也不愿意停留。磨了一天的嘴,苏任始终不松口,阿合奇和国相两人也再拉不下脸。没人说话,酒宴自然就进行不下去了。
自从走进那座大殿,赢广济和荆棘就成了菩萨,只顾着埋头吃喝,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看上去谁对苏任的和阿合奇的谈判都不关心,实际上听的真真切切。一走出阿合奇的王城,荆棘就有些迫不及待。
“苏小子,哈密乃是西域门户,既然阿合奇愿意联合为何还要拿着玉门城现在还是一块平地,说起来那地方真米有哈密好要是我一定会答应阿合奇的提议,小小哈密王岂是你的对手,只要在哈密站稳脚跟,一时半会就能让这个哈密王消失在他的王城中”
荆棘看了一眼在马车中假寐的苏任,对荆棘道:“这你就不懂了,他玩的是欲擒故纵阿合奇自己要跳进他的套中,以他的性格岂能放过”
荆棘嗯了一声:“此话何意”
“其实那位国相还真是一位智者,一眼就看出他打的什么主意,哈密不是于单,所以哈密的将来会更惨作为西域要道,苏任绝不会将此地托付在一个外人手中,故伎重演的结果将是哈密国灭亡,阿合奇身死族灭的下场,哈密早早晚晚会成为这家伙嘴边的肉”
荆棘一愣:“这玉门八字还没有一撇,鄯善国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小子又打上哈密的注意了”
赢广济道:“这就是这家伙,做事喜欢一堆堆的来,而且都能干的很好,看现在匈奴的情况就知道,西域人的好日子到头了,血流成河的日子不远了”
马车有节奏的在街道上行走,从王城出来,走不远就是苏任下榻的客栈,还没到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客栈门口围了一堆人,安吉公主如同疯婆子一样手叉在腰间,站在客栈门外的大街上破口大骂其间隐含着的信息是憨奴之死的内幕,矛头直指苏任和苏任一伙外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