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想了想:“羌人可不好惹,何况人数众多,打起来不好说谁赢谁输”
赢广济呵呵一笑:“那就先看看再说,拿苏任的话说,人家吃肉咱们喝口汤就行,何况这汤还比较浓,对于咱们穷人最合适不过。”
荆棘哈哈大笑:“好好好,咱们喝汤吩咐下去,让小子们都留心点,看清情况再动手,别没吃到肉反而把自己赔进去”
休屠王看完了羌人的示威,下了城墙之后便离开了玉门,至于是不是按照苏任所说的那样回去准备兵马,苏任还真拿不准。羌人也不好惹,他们和匈奴人一样都生活在比较艰苦的地方,而且也都养马。按照习俗和习惯看的话,两个种族说不定在很久以前还是同族。
苏任现在很忙,留来的羌人很多,大部分还都是妇孺,养活这些人非常耗费粮食,且没有多少产出。羌人部落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在部落中大部分牲畜都属于首领或者头人,余下的一小部分属于那些头人最为信任的长老、祭祀,至于最底层的百姓可以说一无所有,他们的命在某种程度上连领主家的牲畜都比不上。
按照后世的记载,羌人这个种族应该自高原上那个种族的先祖,自他们建立社会之后一直处在奴隶制中,若是没有太祖的大军挺近高原,说不定到了二十一世纪,高原依旧处在蒙昧的奴隶制社会。高高在上的领主或者头人便是整个部落的灵魂,他的一句话就是部落所有人的命。
看着那些将腰弯的和虾米一样的奴隶来来回回穿梭在一群贵人中间,苏任摇摇头假借有事告辞了。作为一个后世的人,他不反对用意婢女和奴仆,但是这种几近和尘土蝼蚁一样的奴仆他看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韩庆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对苏任道:“要不要”
苏任摇摇头:“还不是时候,他们刚刚归附,这时候动手谁都知道是咱们干的,至少也得等到走了的那些人回来,那时候就有一千种嫁祸的方法。”
韩庆笑着点点头:“也好,既然先生答应不为难这些羌人,那就必须遵守承诺,至少在表面上得看的过去。”
苏任再也没有去和那些羌人头领聚会,看不过那些头人作威作福的样子,更闻不惯他们身上的味道。据说这些人一辈子只洗三次澡,出生一次,大婚一次,死的时候一次。端着酒杯看着一个个虱子在乱糟糟的头发间钻来钻去,苏任好几次都想吐出来。
“不知道那些人走到什么地方了”
韩庆道:“刚刚抵达冷风口,过了哪里就算进入西域,不过已经有人在哪里等着,而且不止一股”
“哦看来西域人的消息很灵通嘛最快的是谁”
“刘宏的马贼”
“果然是他,这家伙的家底还在,如果休屠王不快一些的话就没有多少肉了,派人将此事告诉休屠王,鱼饵已经放下去,不钓些大鱼怎么成。”
休屠王连夜赶路,坐骑的嘴里已经吐出了白馋,但是休屠王依旧不断催促。无论多么精良的战马也是有极限的,好在它还是将主人安全快捷的送到了目的地,这才四条腿一软趴在地上。顾不上自己的坐骑,休屠王立刻下令聚将。沉闷的牛角号在夜空中回荡,一对对的匈奴牧人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跑进自己的帐篷寻找兵器。牛角号的声音很低沉,而且急促,这就是大战的信号。
一种将领进了王帐,休屠王正趴在地图上查看地形。过了好一会,休屠王的手指重重的在冷风口敲了两下:“突刺,命你率领本部兵马立刻赶往冷风口,任何人不得通过,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诺”一员威猛的匈奴大将转身就往大帐外面走。
“哲理奇,命你率领本部兵马增援突刺,胆敢有人对我大军不利格杀勿论”
“诺”又一员匈奴战将离开大帐。
王帐外的牛角号更加急促,而且密集。召集兵马和出营的马蹄声混成一片。王帐内的休屠王还在不断的分派,短短一盏茶的攻读,护卫王庭的兵马几乎被休屠王抽调一空,若不是担心有什么问题,最后一支王帐军都不想留。那可是羌人,而且数量很多,多一个人便多一份胜算,休屠王很明白这个道理。
大帐中的将军们陆陆续续离开,右骨都候是休屠王留在身边的最后一支力量。看着其他人离开,他也坐不住了,行礼道:“大王,到底出了什么事冷风口乃是西域人的底盘,难不成那些西域人想要谋反”
休屠王摇摇头:“不是西域人而是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