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屯王也冷笑道:“李广?苏任?这两个那个比卫青好对付?”
李少君摇摇头,叹了口气:“依卦象所言,利在北方!”
“北方?你让我们逃跑?”军屯王将对武建王的怨气撒到了李少君身上。他从来就不喜欢汉人,上一个中行说,这一个李少君,一个喜欢阴谋诡计,一个神神道道。在军屯王眼中,汉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称不得英雄好汉。只有和他一样勇猛无敌的才是真勇士。
伊稚邪也眉头紧皱,脸色通红,虽然没说话,看样子就知道心里非常不舒服:“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匈奴勇士绝对不怕汉人!”
李少君叹了口气:“卦象所言,在下只是说与单于,至于如何决断全在单于一念之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伊稚邪,有的急切,有的沉思,有的眼神恍惚,不知道想什么。这两年,李少君在很多事情的预测上都没有出现过问题,特别是大事情绝对不含糊,帮着伊稚邪度过了很多次难关。这一次李少君让他们北撤,这样的情况无论那个匈奴人都没办法接受,在没有较量之前就逃走,这不符合匈奴人的习惯。
武建王沉吟半晌:“国师要不在推算一次,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专辑?必定现在还是隆冬,还有几个月汉人才会进攻,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李少君一脸呆滞,既没说再算一次,也没说不算了,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大帐中已经变得鸦雀无声,匈奴人非常不习惯这样的情况,阿施那部扭头看看左右,见大家都不说话,他就更不敢多说,将脑袋缩在人群中希望伊稚邪不要看见他。
伊稚邪扫视人群一眼:“怎么了?是被汉人吓住了还是被国师的话吓住了?你们一项不是都很能说嘛?今天这是怎么了?军屯王,你说咱们先打谁?”
军屯王呼的站起身:“既然国师觉得卫青不能打,咱们就先打卫青,打败了卫青李广和苏任自然也不敢贸然进攻!”
“武建王,你的意思呢?”
武建王想了想:“以国师所言,此次乃是我匈奴自建立以来最危险的一次,所有咱们必须慎重!卫青虽然是汉朝皇帝的内弟,既然能当一军统帅,肯定有些本事;李广我们非常熟悉,在长城沿线打了多年,用兵狠辣;苏任嘛,此人诡计多端喜欢弄险,且运气很好,自出仕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败绩,甚至在汉朝被称为军神,要先打那个一还真不好说。”
军屯王笑了两声,瞪了武建王两眼:“说了等于没说!”
其他人听了武建王的话,纷纷点头。伊稚邪也点头道:“武建王所言极是,这几人各有各的长处,每一个都不好对付,上一次汉匈之战发生在马邑,先单于率领三十万大军被汉军击溃,更有于单这个逆贼趁机作乱,这两年我们匈奴无时无刻不处在内乱之中,才造成汉人做大的局面。”
“但是!”伊稚邪话锋一转:“既然汉人欺负到咱们家门口,那就决不能逃跑,我们是长生天的子孙,是苍狼神的儿子,战败不羞耻,逃跑才是对长生天最大的不敬,既然汉人敢跨进我们匈奴领地,那我们就必须将他们赶出去!本单于在招来你们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
“卫青依靠裙带,当上统帅,骨子里就是个马童,这样的人我们不会将他放在眼里!至于那个李广嘛!虽然善战,却脾气暴躁好大喜功,且让他高兴两天,等我们收拾完了苏任,掉过头来就拿他开刀!苏任才是劲敌,这小子用兵诡异和以往的汉人完全不同,没有任何章法可言,所以他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伊稚邪顿了一下,猛然站起身子:“听我命令,从即日起集结大军开赴云中,敢言退着杀无赦!”
“诺!”众人连忙应诺,不管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