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在想怪人口中的小月应该和念雪姑娘你有几分相像。”孟奇收回目光,心里暗道,老钟头的“吃”,可不是床笫之间的“吃”,而是货真价实的吃,吞噬血肉精气,融为一体,还好他被顾小桑发现,行踪暴露,否则假以时日,你怕是难逃劫数。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白文远听到老钟头之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他对小月应当是真爱,不知是何缘故分离。
白文远外表粗犷,但年纪较小,有一颗容易被感动的心。
“是啊,小女子也是这么想。”念雪示意丝竹之声停止,让龟公拿自己的琴进来。
“不知那名怪人几日来一次,喜欢什么时辰?”孟奇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念雪想了想:“不太确定,长则七日,短则一两日,总是选午时无人之际。”
老钟头来郢城这么久了?孟奇略微疑惑,神话要报复自己,肯定是听闻兴云之宴后才确定地点,顶多提前半个月到郢城,除非他们在这里正好有人手。
“他最早一次是多久以前。”孟奇问道。
念雪回想道:“应该是两个多月前。”
两个多月前……连兴云之宴都还没消息,算算时日,差不多是老钟头从东阳别府逃走的那段,他直接逃到了郢城?孟奇不动声色道:“那他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就今日午时,公子你们来之前半个时辰刚走。”念雪老老实实回答。
“苏孟,关心个男人算什么事?来,喝酒!”米子敬一反平日形象,豪迈劝酒。
孟奇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举起酒杯,与他们畅饮。
等到念雪弹完一曲,孟奇呵呵自嘲:“苏某今日游烟雨山方知郢城是前朝故都,真真孤陋寡闻。”
他藉此引出话题。
“哎,浮华总被岁月抛,郢城早不复几百年前的气相。”米子敬感慨道,“前朝之时,我米家尚是乡下土财主,在郢城毫不起眼,借着改天换地的机会,这才奠定了家业。”
怕是收拢了郢城不少前朝世家的传承……孟奇若有所思,泛起笑容:“此等故都,怕是少不了几百年不断的传闻。”
“那是当然。”米子敬乃土生土长的郢城人,提到家乡昔年荣华,还是与有荣焉,谈性顿浓,“关于郢城韩氏,有着成千上百个传闻,有说哀帝最后关头见几大世家纷纷背弃,自身无法身高人镇压,独木难支,顶多能苟延残喘一阵,于是将韩氏传承与秘宝派心腹之人藏于他处,等待风平浪静,让逃走的韩氏子弟去取。”
“有说他不愿城破国亡,丧心病狂地派人挖掘龙台,寻觅人皇剑,虽然没有找到,但还是颇有收获,似乎凝成了什么秘宝,但他最后还是撞死在了烟雨山顶,可见秘宝没什么作用。”
“也有说他来不及转移宝藏,便让韩家死士带着幼子和传承离开,以图日后再兴。”
“还有说他最后自暴自弃,打算联络邪魔九道,共抗背弃的世家与部分掺合进来的门派。”
孟奇聚精会神地听着,结合王思远的提示,太子的目的是秘宝还是宝藏?
韩家肯定有人逃生,几百年过去,如今又在哪里?
王载对前朝之事也挺有兴趣,不断发问,总是挠中米子敬痒处,让他滔滔不绝地讲着。
听完郢城传闻,孟奇见米子敬、白文远与身旁妓女已是肢体相缠,旁边念雪似要靠过来,于是猛地站起,拱手道:“苏某忽然记起尚有一件要事未办,先行告辞。”
他这是实话,得告知江芷微,小心老钟头,神话未必敢招惹苏无名,但修炼天魔功之人总是很疯狂,没什么理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并且得派人盯住绣月阁,等待老钟头再来。
米子敬愣了愣:“温香软玉也舍得离开?”
“事关重大,必须前去。”孟奇态度坚定。
见他没有半点游移,米子敬和白文远不好留人,只能点头答应。
孟奇转头道:“事情艰难,还请王兄相助。”
“好!”王载如蒙大赦,感激涕零。
念雪念风送两人走出雅间,快离开楼船时,念雪凑到孟奇旁边,低笑道:“刚才那位姑娘还说,若公子不动手动脚,就让小女子代她夸你一句。”
“啊?”孟奇直觉不是好话。
但念雪已然出口:
“相公是个好和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