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最漫长的一夜之盘点战果(1 / 2)

我们的1649 小样有型 2211 字 4个月前

入夜了。

一切都安顿好后,副队长兼第一分队长鄂玉喜和第二分队长孙瑜,作最后的检查工作。

他们先是巡视了位于热兰遮城广场的停货场。

热兰遮城广场大概有一万个平方,是用红砖和条石辅成的。

荷兰人在这里经常吊死那些他们认为该吊死的人,也在这里向那些土著们明人们宣示武力。

荷兰人把台湾划分成北部地方会议区、南部地方会议区、淡水地方会议区、卑南地方会议区等四大区域。土著们依其所属区域推举代表与会。

当然拥有外藉身份的或绿卡的土著不能当选,这比后世的某国什么代表们多了些要求,一点也不具备先进性。

荷兰人更会借由会议排场,展现己方的优越地位。每次长官及议员前往广场上的会场时,荷军皆会鸣放礼炮及礼枪,并由士兵簇拥就座。开会时,长官及议员皆坐在广场上较高的亭子,相当于主席台。土著代表们则坐在较矮的桌椅上,显示双方地位有差距。荷兰人为表示移居的明人们的地位低下,通常不让他们出席会议,就算有人出席,也仅于宴会上端送茶、点心,明确表示这些明人们只能被代表。代表会议与他们无关。

如果没有穿越者们的出现,可能这些明人在大陆的子子孙孙们都慢慢适应这项文化传统,直至很久很久很久,也许这些子孙们还会跳着欢乐的舞蹈,唱着,咱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倍儿爽啊,倍儿爽啊。爽你个妹!!

对不起,我不仅跑题,还太粗野了。

……现在,穿越者们感谢荷兰东印度公司为他们提供的硬化地面。

穿越者们利用大大小小的集装箱,围成了一个大的正方形,将各种用途的车辆圈在里面。在面临码头的西面留下一个缺口,作为入口,明天还有货物上岸。

热兰遮城是顺着坡地建成的三层堡垒,荷兰人从来不考虑将来如何停放机动车辆,只顾及一时的方便,全是台阶,大大小小的台阶。太讨厌了。所以穿越者们只能在广场上安设临时基地。一点点地折腾,一点都不爽。真太讨厌了。

流动哨兵直接安排在集装箱上,上面搭个行军帐篷,做暂时休息一下的地方。入口处由八名哨兵轮换。这次他们得到明确指示,无论老弱病残,不管谁靠近,只要不说出口令都直接开枪射击,哪来那么多预判!

鄂玉喜得到这个命令后,更加垂头丧气。完了,伍队长真的生气了。

可该他负责的任务还要完成了后再说,他仍认真地巡视着,心里想,别再出乱子了,说好的平推全没了。

此时,正方形广场仓库的四个角都安装上了一千瓦的野外工程照明灯,由一台额定输出6千瓦,额定电流28安的小型柴油发电机供电。在轻轻的轰鸣声中,它们使大半个广场都亮了起来,不时还有热兰遮城上的探照灯扫过这里。

鄂玉喜和孙瑜走了一圈后,点点头,应该没有问题了。他们又嘱咐了哨兵几句,俩人回到了热兰遮城。

热兰遮城的大门已经完全碎掉了,穿越者们也没有想过用它。当鄂玉喜和孙瑜进去后,俩哨兵直接用电网封上。没有鄂玉喜的亲口命令,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进了大门后,俩人把手中的电筒闭了。在主要通道上,早架好必要地照明设备。数十盏二十瓦的led灯一路串联过去,让第一层城堡内没有太大的阴影处。俩人顺着台阶走上城墙,向不断走动的哨兵打了个招呼,四处看了看。好在热兰遮城墙的墙面没受到太大破坏,有一定的防备能力。只是炮台上没法下脚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坑。

俩人随后又上了第二层城堡,这里是探照灯阵地。110千瓦柴油机房也设在这里,搬运它上来,费了不少劲。四台100wled超远探照灯,不断扫视着四周5000米范围内的各种物体。它们是电控自摆式的,不用人工操作,除非必要。

远远看去,热兰遮城像是有魔鬼挥动着四条巨大的胳膊,在不停地炫耀着力量。

鄂玉喜和孙瑜靠在一块残存的城墙上,心事重重地吸着烟。俩人的心情像是没有扫过探照灯光的夜空一样黑沉沉。

他们丝毫不观看远处忽明忽暗的美景,也不管海面上随着波涛起伏的船舶如何了。他们俩人都是一肚子苦水,都很不安。

所有防御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没有明显的漏洞。如果在中越战争中,他们的防御可能是漏洞百出,但考虑到现在的军事水平,应该毫无问题。除了恶心的宣教师倪但理用十字架做武器向他们发起进攻外,不应该再有恐怖份子进攻了吧?

有信仰很鸟吗?老子是唯物主义者,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一定开枪,才不管你是多大年龄,是不是有什么危害了。开枪了再说。鄂玉喜恶狠狠地想着。

夜色中,建成十几年的热兰遮城第一次如此明亮辉煌。

空气中,还能闻到淡淡的福尔马林味道。在准备住人的十七间办公室和仓库中,防疫部门按每立方米80毫升的比例喷洒了福尔马林液体,并关紧了房门和窗户薰蒸了一个小时。其它暂时不住人的地方,直接投放百分之四的漂白粉液,不去管它了。

鄂玉喜把烟头弹飞了,叹了口气。

“怎么,老鄂,还为下午的事情纠结?”

“操,谁能想到那个老家伙能直接冲进来?”

“正常,突发事件什么时候都有。”

“要是他像后世那帮人那样腰缠着炸药,我一个小队都没了。我没有你处事果断……”

孙瑜心里笑了一下,但语气舒缓地说:

“首先你的假设不成立,伍队长也没有那个指责你的意思。因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其次,我不是果断,而是冲动。”

“呵呵,什么冲动?”

孙瑜想了想,开始说话,不知怎么,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我以前当保安的地方,是个所谓成功人士的豪华社区。有一个家伙,年龄和我差不多,每次经过我的岗位,总是用轻蔑之极的眼神看我。他一看就是个农民出身,穿着再豪华,开得车再好,他脸上的高粱红色也退不干净。我做过调查,他就是山区里的一个混混,说是挺能打,弄了一个村干部身份,占了一个小煤窑后发起来了。他那眼神我永远忘不了。”

“唉,你多心了。在我们那儿,村干部都是打出来的,乡干部都是喝出来的。这人要是富了,都一个鸟味。”

“老鄂,你再富也不会那样,伍队长更是不会那样,我说得对不对?!”孙瑜用拳头砸了一下城墙,继续说,“我越是对他表示尊重,他就越鄙视我。”

“老孙,不提过去了行不?狗屎一样的人你提他干什么?我发现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咱过自己的日子,让家里人好好的就行了。”

“老鄂,你啊,总是拎不清。人活着为个什么?就是要成功,就是要超过别人!靠自己能力超过我的,我服!可是靠他妈歪门邪道的,我不服!

后来啊,我那个小区的物业经理让我们向每一个住户都要敬礼。我每一次敬礼后,只要一看他的那种眼神,我就有拔枪的冲动,如果我有枪的话。

我没听懂那个洋鬼子的话,也知道他不敢伤害我。可我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两个字:鄙视,骨子里的鄙视!所以我是下意识------”

“呵呵,据说你当时的样子帅呆了。你看他们后来活儿干得多漂亮。不提过去了好不好?你说要是你看到那个什么牧师神父直挺挺地冲过来,五十多岁的人了,你说你会怎么办?”

孙瑜叹了口气,装作想了想说:“和你一样的选择。那个牧师看上去也没什么危险。”

鄂玉喜摇了摇头,不在意地说:“算了,不提这些事了,我看出你心情也不好。这次总结报告你可多帮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趁着伍队长和董事会正高兴,我们快一点把报告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