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商议间,突然厅外梁宏急匆匆来报:“启禀亭侯,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中山国的甄家之主。”
甄家?!
公孙白脑海中立即闪现出一个名字——甄宓!那可是美貌接近貂蝉的大白菜啊,而且好像此时年纪尚幼,还没被袁熙这头猪拱掉,如此说来,很有机会能……。
身旁的郭嘉已然喜极大笑而起:“亭侯真是洪福齐天呐。刚说粮商,这粮商就来了,还是掌控大半个冀州的粮草交易的大粮商,真是天助亭侯也!”
刹那间,公孙白羞愧得无地自容。
特么的,老子这是怎么了,第一反应就想到人家的萝莉妹妹了,居然被郭大浪子这色中饿鬼高大上了一回,我这是有多堕落,多污啊……
怀着无比羞愧的心情,公孙白急声道:“快快请进来!”
不一会,一个身穿华服、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在一干侍卫的簇拥下昂然而来,身后的侍卫则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物,有布帛、玉器,还有珠宝。
那青年抬头一看端坐正中的公孙白,不觉心头一愣,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广宁亭侯居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强压着心头忐忑的心情,疾步向前弯腰一拜:“草民甄俨拜见广宁亭侯!”
公孙白心中大乐,急忙向前一把扶住甄俨。
接下来的剧情令郭嘉等人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两人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都把对方捧上了天,放在后世,那是绝对会被人认为有基情。
寒暄了好久,两人这才依次坐定。
公孙白笑问道:“不知甄先生此来土垠城,有何贵干?若是本侯能帮的上忙的,尽管开口。”
甄俨原本还想来点开场白,再切入正题,想不到对方这么爽快,倒也不推辞,笑道:“亭侯快人快语,草民也不拐弯抹角,草民今日前来,是为亭侯府天工营所造的铁器而来。亭侯府所造的铁器,在冀州深受百姓喜欢,极其畅销,然则商贩却鱼龙混杂,许多奸商以次充好,用假冒伪劣之铁器卖给百姓,有损亭侯之威名。今日前来,是想请亭侯能否将冀州之地的铁器销路,交由草民统一打理,以整顿市场,防止假冒?”
卧槽,不至于这个还有山寨吧?公孙白看了看郭嘉的神色,便知道甄俨只是言过其实,说白了就是为独家代理广宁亭侯牌铁器找个理由。
只见郭嘉已经眉头微蹙,一副若有所思、沉吟不决的模样,公孙白心领神会,当即也效仿之,摸着鼻子默然不语。
甄俨眼见公孙白沉吟不语,心头有点急了,这小亭侯不过十七八岁,一脸的人畜无害的模样,看起来却不像个愣头青,倒像是个老狐狸啊。
许久,甄俨终于挺不住了,急声道:“不知亭侯意下如何?若是价钱问题则好说,别人买什么价格,甄某就以什么价格购买,现钱交易,绝不少一文钱!”
郭嘉一副苦笑的模样,摇了摇头道:“亭侯府的铁器,想必甄先生也有鉴定,都是精制而成,其质地和做工精巧远远甚于普通铁器,然则其价格却远远低于普通铁器,何也?此乃亭侯仁德爱民,亏本让利,今若先生大量购买,欲使其畅销于整个冀州,岂不是亭侯亏得更多,如此如何承受得起?”
可怜的甄俨,哪里知道公孙白冶铁不但不要钱,而且铁矿石利用率极高,成本已降低了一半,再加上集中制造,又省了其中许多运输费用,其实成本极低。他心中细细一想,的确是那么个道理,那么好的钢料和做工,卖得比萝卜白菜还便宜,肯定是亏本的。
不过商人终究是逐利为先,他试探性的说道:“既然如此,则草民将收购价格提高一成,须知草民从右北平郡运往幽州,运输费用也不低。”
说完,他几乎是乞求一般望着公孙白。
公孙白淡淡一笑,却顾左右而言他,随口问道:“听闻甄家近来主要以贩卖粮草为主,不知手中有多少粮食?”
甄俨瞬间脸色凝注了,面带难色的说道:“草民手中尚有粮草三……万斛,若是亭侯有意收购,愿原价出售。”
虽然若是谈下这笔生意,以亭侯府所制造的铁器的质量,随便赚个三四成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今兵荒马乱的,贩粮的利润其实也很高,若是要他让利很多,其实也不是很划算的。所以他心中还是充满犹豫的,只报了三万斛粮食。像他这样的大粮商,若是手中只有三万斛粮食,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公孙白眼中突然杀气大盛,呛的一声猛然拔剑而出,架在他的脖颈上,铬钢剑那凛冽的剑锋,寒气侵入他的肌肤,只惊得甄俨魂飞魄散。
这一路,他可没少听到关于公孙白凶残的传闻,眼见这小杀星突然动粗,饶是他也算见过风浪,也惊得两股战战,这小亭侯十七八岁,正是愣头青的年纪,自己又不过一个草民,谁知道他会不会脑袋一抽就把自己给咔擦了。
公孙白淡淡的笑道:“铁器按原价九折转让给你,你要多少本侯卖你多少,粮草额外加价一成,本侯要百万斛粮草,你想办法给本侯弄来,否则的话,本侯就地阉了你!”
我的大爷,这么愉快的事情,你搞得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是那般啊?
甄俨立即心头大定,虽然那锋利的宝剑还架在肩头,但是眼中已神采奕奕,腿也不抖了,腰也挺直了,说话也不打哆嗦了:“草民遵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