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刘政,率两万马步军在东莱郡登岸。
田豫的三万幽州军,在攻陷高唐之后,一路畅通无阻,连取平原和济南两郡,大军过处,百姓尽皆欢欣鼓舞,甚至夹道相迎。
青州百姓,近年来早就艳羡辽东和冀州百姓的安定和富足,一大半青州人要么偷渡辽东,要么偷渡黄河奔往冀州,剩下的不是故土难移,便是胆子太小不敢偷渡,如今公孙白大军进驻青州,正是百姓翘首以待的喜事。
在这种情绪之下,青州各城的守将有的主动献城,甚至亲迎田豫于十里之外,遇到硬气一点的,也自知想阻挡公孙大军无异于螳臂当车,只能弃城而逃。
而最令夏侯渊崩溃的是,被他赋予厚望,坚守在沂山西麓的齐国相黄瑜,数日前还信誓旦旦的要誓死血战,坚守阵地,结果徐庶单骑入关,只凭三言两语,便令黄瑜缴械投降,开关迎敌。
孤军无援的夏侯渊部在青州坚持了三个月之后,终究只得灰溜溜的退出青州,退往徐州琅邪国。
琅邪国境内,黄尘滚滚,旌旗倒卷,往南而去。
“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夏侯渊一向以千里奔袭著称,步兵为主的军队平均一天能跑一百七八十里,那是绝对变态的存在。
但是这一次,夏侯渊是逃跑,不是千里奔袭,逃跑虽然不能太慢,但也无需太快,能日行百里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他的麾下四万兵马,还有两万从青州新募的兵马,自然是不能太快。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照在那杆残破的绣着“夏侯”两字的大旗之上,显得格外的寥落。
大旗之下,夏侯渊神情如铁,然而双眼却掩饰不住无尽的不甘和凄凉之色,在他的身旁,心腹大将牛金紧紧跟随,只落后一个马头。
“将军,此地已是琅邪国境内,前往五十里之外,便是东莞城了,弟兄们七日跑了八百里,不如就地休息,等到明日一早便可进入东莞城内补给粮草了。”
夏侯渊茫然的回过头来,只见身后的将士一个个风尘仆仆,满脸的憔悴之色,老兵们倒也罢了,那些新募之兵一个个没精打采的,双腿像在地上拖着走一般,显得极其疲惫不堪。
夏侯渊望了望天色,只得点头同意。
嗬~
身后的大军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纷纷停了下来,准备就地扎营,埋锅造饭。
叩嗒嗒~
夕阳下,一骑疾奔而来,如飞而至。
“启禀夏侯将军,贼将高顺,率五万贼军急袭而来,已在我军三十里之外”
什么
夏侯渊脸色大变,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当即长刀一挥:“起营,连夜赶路,务必在明日天亮之前赶到东莞城”
夏侯渊万万想不到,一向以千里奔袭而闻名的他,这次却被高顺千里追袭,刚刚逃到琅邪国境内,便被高顺率五万安济军精锐赶上。
夏侯渊无奈之下,只得退入琅邪国东莞城。也就是这次战争,公孙白才知道,原来在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徐州,居然也有一座叫东莞的城池,不过,此东莞非彼东莞,虽然也有大保健,但是绝无莞式服务。
青州,琅邪国,东莞城。
夏侯渊率四万大军与高顺的安济军已经在此相持了半月之久,各有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