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哈哈一笑,当即留下文丑和一千骑兵整编降卒,率着其余四千骑兵,换上备马,轰然向前,紧追马超等人而去。
马超率着六千余西凉精骑,如风一般向西南面方向狂奔而去,如今行踪已败露,又被白马义从所盯上,要想再在陇西郡内袭扰公孙白的大后方,显然已不太可能,弄不好就是个全军覆没。
既然袭扰之计已破,如今只有往西撤退,从大小榆谷再退回金城郡,然后一路向西北方向与马岱汇合在一起,再做商议。
轰隆隆~
背后再次传来急剧的马蹄声,马超不禁大惊,急忙回头望去,只见那一片如云似雪的浪潮滚滚奔来,正是白马义从。
“难道三千精骑,竟然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被白马义从斩杀了个干净?”马超满脸的惊疑之色。
只是时间已容不得他多想,换了备马的白马义从,马速愈发快了,一追一逃之间,已到了两百步之内。
咻咻咻~
又是一阵神臂弩发出的箭雨,转眼之间便射倒了七八百人。
马超一咬牙,怒声大吼,喝令众骑勒住马脚,调转马头,与白马义从决一死战。
剩下的都是跟随马超多年的百战精兵,在马超的带领之下,齐齐高举兵器,高声嘶吼着“死战”,向众白马义从滚滚奔杀而来。
西凉骑兵战意滔天,奈何遇上士气同样高涨,而且战斗力、装备完全占压倒性的优势的白马义从,众西凉精骑再悍勇,终究避免不了败亡的结果。
西凉骑兵的马刀无论是劈在白马义从的铠甲上还是马甲上,都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而已,而公孙军的百炼钢刀则能轻易突破西凉军身上的皮甲或布甲,甚至是将领们身上的镔铁甲也能劈裂。
不仅是如此,这些西凉骑兵也算是百战精兵,基本都在55-60之间,甚至不少人在60以上,但是比起武力平均65的白马义从,终究还是差了不少。
在这种装备差异悬殊、战斗力相差明显的情况下,不过半个时辰,六千西凉骑兵便被四千白马义从斩杀小半,彻底溃败,余者大都缴械投降,只有五六百人跟随马超往西狂奔而去。
跟随在马超身边的五六百人,是西凉骑兵中精锐中的精锐,不但个个武力都在60以上,而且也一样都跨骑这八尺左右的战马。
然而赵云哪里肯舍,率着千余名白马义从在其后狂追不舍,因为他知道若是任马超而去,说不定马超就能带着这五六百骑兵在陇西境内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最后,一直将马超等人追到小榆谷的入口,又在谷口外等了几天,直到张辽率一万多步卒前来,在小榆谷的入口修筑了一道高高的关隘,这才率兵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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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进入公元205年十一月,凉州之地,几乎已是滴水成冰,天空中时不时的飘起雪花。
自马超在狄道城兵败之后,再也没有胆量回头反扑了,只是被公孙军的骑兵一路撵得往北而逃,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内,公孙军便占领了金城郡和武威郡,三万公孙骑兵进入武威郡的郡治姑臧之后,逐渐停了下来。
原本守在陇西郡背面一线的解忧军和镇西军也逐渐北上,进入武威郡内,在显美、休屠、姑臧、鸾鸟、张掖五城连成一条坚实的防线,防止马超的大军南下。
而在此同时,由于马超等人一路劫掠,给金城和武威郡内的羌人和汉人带来巨大的损失和破坏,再加上此时已是草枯马瘦的季节,也是草原牧人最难熬的时节。公孙白令人自关中等地将土豆、红薯和玉米等粮草源源不断的运了过来,接济此两郡的牧民。在遭到马超的血腥杀戮和劫掠之后,再遇上公孙白的接济,使得羌人为主的牧民无不感恩戴德,尊公孙白为“神威无敌大天王”,也使得这两郡的民心很快稳定了下来。
而在此时,千里迢迢逃到张掖郡的马超,日子却远远没有那么好过。
如今的马超,麾下的骑兵总共不到两万人,将领只有马岱、杨秋、程银、马玩四人,余者皆碌碌无名之辈。
而最痛苦的是,这一路来,被公孙白撵得东奔西跑,昔日神威凛凛的“神威天将军”,如今惶惶然若丧家之犬,哪里还有半点威风可言,再加上一路上为了补充粮草不得不靠劫掠为生,使得他在西凉的名声已是人人喊打。
父亲和两个胞弟尽皆被杀,血海深仇未报,一家妻小尽皆失陷在临泾城,虽然公孙白不会辱及他那无辜的妻小,但是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奇耻大辱了。
不过数月的时间,原本英气勃勃、俊逸轩昂的西凉锦马超,无数西凉少女心目中的男神,如今却是满脸憔悴,须发蓬乱,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的潇洒和风流气息?
大堂之内,马超端坐在案几之前,有一杯没一杯的灌着烈酒,神情极其颓废,一旁的马岱于心不忍想要劝慰他,却张了张嘴,半天想不出该说什么来安慰这位兄长。
砰!
马超突然将酒樽重重的叩击在案几上,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如今之计,只有向西域借兵了!”
“什么?”马岱大惊而起,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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