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处,急于立功的魏延,身先士卒,率两万水军也已杀近。
左边的江东老将程普程普见状,急忙下令弓弩手放箭阻击,震耳欲袭的嗡鸣声中,数不清的箭矢腾空而起,如雨点般倾向燕军。
紧接着,左翼处的黄忠和文聘也率舰队逼近敌岸,与江东名将贺齐所率的江东军,也展开了箭矢的交锋。
漫天的箭雨,交织成了一片光网,将湖面上空的天际都遮蔽。
一艘艘的燕军车船,如水中的狂鲨一般,迎着箭雨疾冲。
数层甲板上,盾手们构建了层层鱼鳞盾,掩护着身后的弓弩手们向江岸上的江东人湖面放箭。
江东战舰上的将领们往来奔驰,指挥着士卒们不惜气力的不断放箭。
除了弓弩手之外,江东人还在战舰上布署了投石车等重型远程武器,那一枚枚石弹坠入水中,激起的滔天巨浪,将附近战船上的燕军将士尽皆打湿。
飞蝗般的箭矢,还有那呼啸而来的投石机,构成了一道集密的火力网。
在此防御之下,不断的有燕军将士中箭倒毙,不断有石弹击中战船,成片成片的将士卒们坠入水中。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却很快被淹没在滔天的水声中。
但是江东人日子更不好过,燕军战船上反射出来的箭矢同样密集,而且射程更远,劲道更强,布署在舰队外围的的江东卒不断的中箭落水,鲜血将舰阵外围的湖面染上了一层赤红。
江东人的抵抗不可谓不顽强,只是,人数和战斗力上的劣势,以及弩箭的威力相差太远,江东人虽使出浑身懈数,却无数阻挡燕军的推进。
然而,此时的江东军已没有了退路,一旦退到湖岸边,被燕军登上了岸,则他们更将无法与陆战天下无敌的燕军抗衡,完全只有被碾压的份。
双方的战舰终于全部靠拢,汇成一处,张开了激烈的搏杀。
战船之上,早就按捺不住的燕军将士,未等战船停稳。便是一窝蜂的从船上跳向栈桥,手中的战刀无情的斩向那些慌乱的江东卒。
弓箭手已无用,近身的肉搏开始。
黄忠提着战刀率先扑向了敌军主将贺齐的战舰,将目标锁定正在指挥放箭的贺齐。
几名江东卒舞刀迎了上来,试图挡住黄忠的去路,黄忠暴喝一声,手舞血红的长刀疾冲而上。
寒光掠过,人影如风
三名江东卒尚未看清黄忠如何出招,每个人的脖子上已多了一道细细的红线,那红线迅速的扩张,直至大股大股的鲜血,如泉而涌。
三名江东卒晃了一晃,睁着斗大的眼珠倒毙于地。
黄忠头也不回,染血的战刀再度袭出,无情的斩向后续堵上前来的敌卒。
江东战将贺齐,见得一名燕军老将,须发已然斑白,居然再自己的士卒中大肆砍杀如入无人之境,怒从心起,提起战刀,直奔黄忠而去。
“苍髯老贼,纳命来吧——”
暴喝声中。一人一刀已如风而至,手中那柄战刀当头斩向黄忠。
狂战的黄忠猛然转身,但见贺齐杀奔近前,手中刀锋未至,那汹涌的劲力已袭卷而下。
无名小卒,也敢挑战老夫,真不自量力!
黄忠杀意骤增,脚步错动,长刀向前一拦,迅捷无比迎向了贺齐狂斩而来的大刀。
哐~
双刀相交,巨力之下,贺齐诺大的身躯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飞了出去,踉跄了五六步才站稳。
就在贺齐大惊之时,但见眼前赤影一晃,黄忠那巍巍之躯,已如鬼魅一般闪至跟前。
寒光掠过,血刀横扫而出,疾攻贺齐肋下要害。
身法如此之快,出招如此之猛,不禁令贺齐又吃一惊。
未及多想,贺齐急是抢刀相挡,护住左右要害。
吭~~
闷响过后,贺齐伟岸的身躯再次横飞了出去,举刀往脚下一戳,这才勉强的立定了身形,而黄忠却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战刀又已如风而至。
转眼这间,黄忠便将血刀舞成了层层叠叠的铁幕,将贺齐生生的包裹在其中。
面对着黄忠那气势如虹的攻势,贺齐的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恐惧,大骇之下,贺齐忽然间有种拼死的决悟,蓦的暴喝一声,手中战刀不惜气力的狂攻而出,竟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气势。
然而根本无济于事,两人武力相差太远,只见得红光闪过,贺齐已被拦腰斩断两截。
嗷~
那边,魏延一声怒吼,举刀将江东战将留赞一刀劈成两半,鲜血喷洒得满船都是,又继续提刀向另一名江东名将朱然杀去。
而南阳名将文聘,与江东将领全琮接连交战了二十几个回合之后,蓦地暴起一记绝杀,一枪透穿了全琮的咽喉,完成加入燕军以来第一次击杀敌军主将的战功。
江东名将吾粲和吕岱,见得赵云杀上战船,自知赵云非一人可敌,于是双双挺起兵器,向赵云围攻而来,结果不过十合,两人便被赵云一一挑杀,武力71的吕岱和武力62的吾粲,在赵云的枪下,只是比起普通将士稍稍强了一点而已。
战船之间的湖面,腥红的鲜血染了厚厚的一层。
公孙白提着战戟昂然立在旗舰之上,身后那火红的大氅猎猎飞舞,手中战戟泛着幽幽的寒光,巍巍然,如同天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