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停船的?”常师德问。
“主人,停船好一会儿了。”阿秀把挤好牙膏的牙刷上递给他,同时给了一个抚媚的笑容。这些日子主人临幸她的次数远比阿紫和阿碧多,令她认为自己在这位老爷身边的行情看涨,另外两个女奴对她的态度也恭顺起来。这次又专门带她出门,她觉得自己能更进一步的可能性更大了。当然阿秀自知是不能当女主人的,但是做个侍妾还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对常师德的服侍益发细致。
常师德盥洗完毕,走到甲板上,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他看了下手表,还不到早晨6点。空气微微带些咸味,清新的让人陶醉。
海面上,远远近近的都是些石灰岩质地的小山,都是些奇形怪状的青石山,很象广西桂林、阳朔一带的石山。这些从翠蓝色的大海里突出的山峰,形象各具,千姿百态,上面植被茂密,鸟群不时的起落。海面上是突出的山,海面上是山的倒影,春天清晨蔚蓝的近乎透明的天空倒影在海上。每座山就好笑空寻在蓝色的透明的无穷的幻境里。阳光投射在荡漾的海面上,千变万化,五色缤纷。远处有一些挂着赭色双帆的渔船,从山峡之间驶出来,飘荡在青山碧海之中,一转眼之间,又隐入了山影之中。扑朔迷离,如梦如幻。
“这是好地方啊,”常师德愈发肯定了,因为眼前的景象和他看过的下龙湾的旅游风光片很相似,他过去对越南妹子也有过很多的想法,现在看了这美景,对妹子的想法又出来了。“要在这里造个海滨别墅,让几百个,不几十个越南妹子脱光了在沙滩上一躺……”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见贝凯也在甲板上,贝凯上船之后一直跟着张大疤拉学越南话。难道他是准备在这里当越南地主了?常师德对他的学习热情感到奇怪。
张大疤拉穿得厚厚实实的坐在舵轮旁,鼓鼓囊囊的,一点都不象个豪迈的海盗的模样,倒像个忆苦思甜的老贫下中农的模样。
看到常师德上来了,张大疤拉介绍说出煤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登陆上去,就能从当地乡民手里买到煤。
“买到煤?就没人上去开矿?”
“常东家,这黑煤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广东也买得到,谁吃饱了没事干跑这里来买煤。再说了,除了打铁的人家要用,一般人家烧柴都用不完,何必用这个又黑又脏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常师德想没有需求自然也就没有开发了。可惜了这里200亿吨的优质无烟煤了。
在张大疤拉的指引下,船停泊到了一处荒芜的港汊里,浅吃水船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用不着放下小艇,一条跳板就能登陆了。
常师德等人换上了明人的衣装,在张大疤拉的带路下上岸了,此地是丘陵,地面不平坦,植被也不太茂密。据说张大疤拉说,这里因为土层很薄,在煤田上种地收成不怎么样,除了渔民之外,很少有人在这里定居。
文总给常师德的指示是“先搞贸易,打通了渠道再设法搞煤矿”,但是此地人生地不熟,连个活人都找不到,做买卖的都没人问津。
带着人深入了内陆走了几公里,没见到几个人,有时候刚见到人影,就一溜烟的跑掉了,速度比猴子还快。
贝凯拿着地图和指北针不断的判读着四周的景物和地形,指点着前进的方向。
贝凯寻找的,是一座叫做“诗山”的石头山,它位于一个突入海中的半岛上,状似猫耳,据说越南的所谓“真祖皇帝”曾经在这山上题过诗,后来许多越南的“名士”“豪杰”也跟着在这山上题诗,就得了这个号。
“什么诗山,就叫猫耳山好了,多形象!”常师德听了他的解说不以为然。
猫耳山很快就在指北针和地图的指引下找到了,它的标高有400多米,在一堆小山丘中非常的显眼。另外一个时空的鸿基煤矿总公司就环绕在这座山的脚下依海滨建造。整个鸿基市在法国人刚刚撤退的时候,东西长二公里,居民有三万人。是很有规模的一座矿业城市。
此时此地,这里什么也没有。唯有草木在海风中瑟瑟起舞。鸿基有天然港口。这也是它能够成为煤矿总公司所在地的原因。
“太荒凉了。”常师德嘀咕了一声,这地方要挖煤倒是方便,可是一穷二白,谁来当矿工呢?
“这里能挖煤了吗?”常师德说。
“还不行,”贝凯说,“大露天矿区有三四个。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锦普矿区,这是唯一个靠海的露天矿。”
“小型的露天矿应该也有吧。”
“应该有吧。”贝凯不大有信心,他是半路出家的勘探队员,“可惜崔队长去田独考察了,不然他来肯定准。”
贝凯自然还是老一套的做法――打探坑。战士们开始在这片丘陵地带划线干活了,不知道是因为海风常年的吹袭还是这里的土层的确贫瘠,这里没有什么大的乔木,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昨天去过的海阳内陆的生机勃勃,春意盎然完全不同。这为他们的探矿工作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根据资料,鸿基煤矿公司总部所在地是没有矿坑的,所以贝凯选择的试挖点深入内陆差不多2公里,已经完全在丘陵的坡地上了
贝凯选择了一个小丘作为标准点,按照15米一个布点,对小丘周围1500米范围的丘陵地带进行了划分,然后3个人一组,在这8个小组对100个布点的位置开始了工作,工作的主要内容就是挖探坑。
探坑的要求是3米深,鸿基以大露天矿著称,而且煤矿分步大而集中,但是露出地面的露天矿区只有三四个,猫耳山这里并不是露天带,能不能找到小型的露天矿只能碰碰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