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样的交换数据深表怀疑,首先就是时效性一塌糊涂,其次你是不是低估了其中的复杂性……”
……
双方就这个问题争辩了十多分钟,最后大家的目光落在了处于“沉思状态”中的邬德。作为会议主持人,他对这个问题有最终的决定权。
“嗯,大家说得都很有道理。”他忽然“惊醒”过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走神,他咳嗽了一声,“我认为标准代码制度还是应该搞。晚搞不如早搞――乘着目前物料种类少,把体制先建立起来,会为以后省很多事。我看就按照司凯德的方案,做起来看看。”
会议上决定首先以香港造船厂和伏波军的后勤司令部作为试点单位,推行帝国标准代码体制。
会议结束之后,邬德提起假冒的boss公文包,从企划院会议室走了出去,他还有下一个会议要开。这时候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后面追了上来。
“阿德!慢走。”
“什么事?”
司凯德说道:“这次实施标准代码,准备搞船厂零部件外包,信用证体制也可以在广州展开了吧?”
“这事再议吧。我觉得没什么问题。”邬德对信用证这种东西一直抱有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反正企划院对金融方面一贯是不怎么感冒的,“执委会上通过就行了。”
“问题就是大家好像对这方面认识不够啊。推行信用证制度对进出口贸易有很大的好处,是一件两便的好事,可不是什么金融诡计之类的玩意……”
邬德没怎么听司凯德的抱怨,从开会的时候起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帝国库存代码的概念,是他大力提倡的。他对fsn的概念原本是一窍不通的,完全是洪璜楠和司凯德不断到他这里来说游说的结果。而文德嗣亲自负责编撰的,每周发给执委会、元老院常委和各部委头头们传阅的《一周思索》中也经常提到万事万物的“标准化”概念。
正是在这双重刺激下,他才对fsn体系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牵头准备组织实施。但是光有一个代码制度,只不过是方便了管理,要管理的对象还远远不足。
登州、浙江行动的展开已经迫在眉睫,元老院对这二个行动得到的人口没有确切的数字规定,只说“全力运送,有多少运走多少”。虽然这么说,但是邬德在马千瞩的私下谈话中,认为至少要得到二十万以上的人口这二次行动才有价值。目前两广、福建和江西的流民数量有所减少,各站收容人口的节奏已经大为放缓。如果不人为的创造危机,再从广东吸纳大量新人口会变得困难。
“自己来投的当然不错,但是比起契约奴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契约奴。”马千瞩说道,“在工作积极性上比一般人强,好管理。再者我们也需要改变下人口结构比例。”
元老院对目前归化民中广东和福建籍人员太多的局面也有很大的不满。归化民中的大多数是从广东收容来得。因为地理条件的关系,必然造成了广东籍和福建籍人口最多。在临高,广东白话和闽南话不但有取代临高话的可能性,甚至官方语言普通话也落了下风。尽管元老们在学校、机关大力推进普通话,但是在生产企业中,这两种方言有渐渐成为了工人们之间的通用语的倾向。
企划院在最后编制定稿的人口运送预案中准备在浙北运走十万人,从登州运走至少十万人――其中绝大多数运回临高,一万人安置到台湾和香港。另外在浙江就地安置二三千人,作为赵引弓在江浙产业的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