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案情复杂,牵扯又广,慕敏立刻就开始介绍起案情来。
这几天,根据现场的勘验的情况,紧急制作了挂图和玻璃幻灯片。慕敏先大致介绍了6.5案件的发案经过和现场勘察情况,怀疑这是一起特大的邪术案件。
“……由于我们对这方面所知甚少,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又想要干什么,所以案情一直没有大的进展。”
崔汉唐问道:“犯人有口供吗?”
“口供有,但是不多,有价值的更少,”慕敏皱眉道,“这些人大多是第一线的小喽啰,只负责执行做事――最关键的是,我们的警察:不论是归化民还是留用的衙役,都对这一套非常陌生,在审讯的时候无法辨别他们的口供真假,也不知道从哪里找突破口。效率不高。”
这是慕敏最头疼的一件事,为了打开突破口,她已经发出了许可,允许审讯科里留用的老皂隶“使用一切手段”――只要不死人,干什么都可以。但是结果却不如人意。有时候审讯人员可以感觉到犯人在撒谎,但是却无法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撒谎。因而在审问过程中十分被动。
现在大致掌握的情况是,被捕的人大多是采生折割这行的,他们平日里隐蔽在岸上,俨然是普通百姓。每年择期出航,多以船为家,在珠江水系的各条江湖上流窜,伺机迷拐妇女儿童。再在隐秘处进行“加工”。视不同情况,或者杀以祭神,食其肉,以骨煅炼为丸,可架大刑,可去私胎,可治劳瘵,获利甚厚;或以药刃残其肢体五官,造成瞽废之人,再转卖给乞丐以获重利
从他们的供词中可以得知,这种买卖多是一家一户的个体经营,尽管船与船之间时常传递消息,交流“货物”,形成一个隐蔽的地下网络,但是并无组织,一般也不合伙。
这次会汇聚到这里,是本行中一个姓富的人的招揽。说是有人要“做大活”,报酬丰厚,这才汇聚到这里。
到得这里之后,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但是领头之人身怀邪术,这些人不敢违拗,只能在这里干“本行”。
“……这个姓富的人,名叫富文,召集这些人的也是他。不用说,他也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然而此人的口舌很严,虽然多少吐露了些情况,但是对幕后真凶始终避而不谈,再三拷问也问不出来。不知道是吃了药还是修炼了什么功。”
慕敏说到这里多少有些气馁。她看了看这个正捻着胡须的“真人”,说道:“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材料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场我们也还保留着没动,要不要现在就去去现场看一看?”
崔汉唐道:“这个不着急,人都死了暂时多放几天也没什么。”
慕敏听着满不是滋味,心想这“真人”还真是够心宽的。接着又听他提起刘翔的事。
“……我听林佰光说了,刘市长那里闹鬼了。情况我都知道了,这事情倒是不能马虎。我看还是先把这件事处理一下吧。”
慕敏见他胸有成竹,想这样也好。毕竟刘翔是元老,优先处理能够体现出“关心同志”来。再者不论是闹人还是闹鬼,元老身边必有隐患,尽快去掉对大家都有好处。当下同意。关照人准备轿子和马匹。
“且容我先更个衣再来。”崔汉唐说,“再准备些物件。”他问:“行李都在哪里?”
“都在后院。”林佰光说,“我带你去吧。”
崔汉唐来到后院的宿舍里,他从临高带来的行李已经放在房间里了,青云和小倩正在收拾。
他支开徒弟和女仆,先简单盥洗了一番,洗去风尘之色。再换上一件干净的道袍,带上各种道家的“行头”。别看外面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他那把拂尘是柄铁做的马尾下面还藏着一个核桃大的锤头,背后插着的宝剑鞘是桃木的,剑条却是从旧时空带来的正宗龙泉宝剑,道袍下面套着一身连体的不锈钢锁子甲,是他在旧时空自己做得――这玩意可不轻,但是危急关头效果比防刺服有效多了――起码可以抵御多种冷兵器。道袍的暗兜里还藏着一把电击器和元老标配的手枪;这还不够,这货还有从警察那里搞来的专用催泪弹。
这些东西份量很重,他平时自然是不能全带着的,但是今天是去现场,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一切收拾停当,崔汉唐在书桌上画了几张朱书符咒,连同朱砂、大小药瓶之类背了一包。这才慢悠悠的打着拂尘从房间里出来,说:“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