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此次弃暗投明,我代表元老院,代表伏波军表示热烈的欢迎!”朱鸣夏站在台阶上,并不设公座。
“谢将军……”澜儒田带头一躬到底。
“你是……”朱鸣夏问道。
“卑职澜儒田,高要县――明国高要县典史。”
“好,我听说你原本就是我们的同志――”
“是,卑职去年便已去暗投明,为元老院服务了。”澜儒田恭敬的说道。
“好,”朱鸣夏点头道,“我任命你为高要县副县长,暂代县政!”
“是,多谢首长栽培!”澜儒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感激涕零的连磕了三个头。
降官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副县长”,但是大概知道类似县丞一类的县里的二把手。这对过去官末吏首的典史来说算得上连升三级了。典史想升到县令县丞,在大明体制下几乎是不可能的,纵然有那么几个,也属凤毛麟角。
“你既然代理县政,我先有几桩事情要交待给你。”朱鸣夏说,“第一桩是安抚救济百姓。我进城看了下,城里还是被乱兵盗匪祸害了,有人家被烧了房子,有的被抢了粮食财物,都要设法安置救济。尸体要尽快收殓掩埋。第二桩,你带着我们带来的干部,尽快接受府衙和县衙,查封库房和架阁库。原有的各衙门的书办胥吏,叫他们立刻报到上差,不许赖在家中;”
澜儒田连说几个“是”――这都是应有之意。
“第三桩,这里马上要来更多的部队,联勤的运输一时上不来,你要和我后勤主任接头,做好粮秣供应――具体的种类和数字后勤主任会和你说的。费用由我们这里开具结算单,到时你与联勤结算。这里存粮情况怎么样?”
“倒还充足――本地有官仓多处。”
“好,就是这三桩事情,你且去办吧。其他治安维护的事情,我自然会派人处理。明日国民军到了,以后本地的治安守御就是国民军的事情了。”
“是,卑职明白。”澜儒田听一件记一件,听到朱鸣夏吩咐,赶紧又作了一个揖,弯腰退了出去。
“置于你们诸位,”朱鸣夏看着这十几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却大多是衣冠不整,狼狈不堪的卫所小军官,“我看得出,肇庆光复,你们是很受了一番苦。”
众人一阵尴尬的沉默,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出来应道:“启禀首长,这都是平日里我们带兵无方……”
朱鸣夏点点头,却并不引申开来说:“你们既已投降我元老院,今后只要为元老院好好出力,少不得你们的锦绣前程。”
“谢首长!”众人齐声道。
“我听说,你们卫所出身的军官,彼此之间许多都是亲戚?”
这一问,多少让他们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倒是不假。卫所长期屯驻一个地方,婚姻范围往往是本所内解决。年深日久,多少有沾亲带故。世袭的军官就更加如此了。
“首长所言不虚。所内军户,多半沾亲带故。”
“肇庆卫的各个屯所营寨,你们大约都有熟人亲戚吧?”
“是。”脑子快的人已经知道朱鸣夏要说什么了。
“即如此,我这里要辛苦你们一番了。”朱鸣夏说着,示意勤务兵端出一个托盘,上面堆着许多信函。
“你们立刻出发,每人带几个从人,分赴各处屯所营寨,招降各处明军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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