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主祭。”方天风第一时间锁定目标,看来这件事闹的不小,蒙主祭为了给儿子报仇,所以用出这个毒计。
秦局长继续说:“方大师,这件事我看非常不妙,绝对是天神教高层动手针对您了。天神教不敢把矛头指向我们警局,甚至不会指向政府,但他们会给政府施压,让政府处置你!我怀疑他们现在正在串联信徒闹事,甚至已经联系别的省市的媒体,如果政府还不处置你,他们很可能会联系外国媒体进一步施压。”
“你确信他们会这么做?”
“当然。我其实不怕一个蒙主祭闹,就怕他身后的紫袍大主祭出马。紫袍大主祭一动,连陈岳威书记身为东江一号都会被动。您赶紧想办法,反正我一点办法没有。您千万别不在乎,要是上千名信徒跑去包围市政省政府那就晚了,省里上面必然会为了天神教而对你下手。”
“真是不知死活。”方天风说。
秦局长急忙说:“您千万别冲动啊!我知道您有道术能杀人,但要是蒙主祭真死了,本来有可能解决的事。反而会变得更加麻烦。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紫袍大主祭出动了。为了维护天神教的面子,十二位紫袍大主祭必然会集体出动,直接去找大首长哭诉,那您除了外逃,绝对没有第二条路!”
方天风却淡然一笑,说:“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蠢,只会杀人。如果我连一个小小的主祭设的局都破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在东江立足。”
“唉。您误会我了,主祭根本不是重点,紫袍大主祭才是重点。前几天您跟我说过,蒙主祭跟那位紫袍大主祭关系好,我又从国安那边的人找了些资料看,两个人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听说那位紫袍大主祭有意推举蒙主祭担任下一任东江省大主祭!再说了,您把紫袍大主祭的教子弄死了,他到了那个地位,要是不出手,别人怎么看他?”
方天风没有解释蒙峻的事。再说秦局长说的也没错。
“我知道,你让我考虑考虑。对了。那个紫袍大主祭有没有风声?”
“目前没有,我现在就联系国安的人,再找处理宗教事务的人吃个饭问问,明天给您消息。”
“好。”
方天风放下电话,陷入沉思。
“对方恐怕已经准备好了完善的对策,我要是杀蒙主祭,等于逼整个天神教出动,影响之大,上面就算不想处理我也必须处理我。如果不杀,蒙主祭就会暗中调动信徒,一旦去政府门口静坐,闹成大新闻,我就得背上杀天神教徒的黑锅。”
“在政府眼里,我就相当于各种新闻里的临时工,天神教比我重要的多。蒙主祭就是算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甚至于,他年纪大了,更希望我跟他同归于尽,为儿子报仇。”
方天风就那么坐着,不断思考对策。方天风很快想出各种各样的对策,但无论选哪个对策,他都满意,要么成本太高,要么损失太大,要么达不到他想要的绝杀效果。
毕竟蒙主祭不是真正的目标,解决那位可能出手的紫袍大主祭才是关键所在。
偏偏方天风对那位紫袍大主祭所知甚少,这种人物的资料,市级国安局绝对接触不到,必然是国安部的人在管,应该是宗教局和国安十二局联合组成的那个部门在管。
方天风甚至怀疑,自己在那个部门里也挂了名,只不过自己的宗教活动不频繁,而且跟何家关系太深,对方不会刻意调查为难。
说不定,那个部门的人已经有了消息。
直到晚上,方天风都在不断思索对策。家里的女人看到他有心事,都没有打扰。
跟苏诗诗说了声晚安,方天风继续回二楼,用电脑不断查询天神教的资料,希望能在网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可惜直到十一点都毫无所获。
刚过十一点十分,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在半夜,声音格外刺耳。
方天风立刻按下接听,然后看向在旁边做题的宋洁。
宋洁正扭过头,微笑说:“没关系的。”
方天风点点头,拿着手机快速向楼下走去。
“老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仿佛一边下楼一边低声问,打来的是雾山化工集团的任总。
“有个朋友让我给你传个话,他说你认识他,但现在不方便透露身份,有关蓝大主祭的事,就是那位出自五全县的紫袍大主祭。你放心,那人的背景我也有所了解,算是自己人。”任总的声音有些怪,显然自己也意外。
“哦?你说说看。”
“那人说,下周六,蓝大主祭抵达云海市的圣菲亚大教堂的广场,当众布道。届时蒙主祭会迎接,并且主持接待事务。在周五的那一天,东江部分祭司会发布这条消息,让信徒前去聆听紫袍大主祭的教诲。目前估计,至少会有一万名信徒到场,而且大部分都非常虔诚,还包括一些东江省知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