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去了?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不能去,得避嫌。”方天风说。
“你不来就对了。你要是来,万一上面各打三十打板,你也得倒霉。今年你是第一个让我说‘服’的人,我本来以为你会跟天神教以及卫宏图拼得两败俱伤,然后我出面展现一下何家老四的光辉形象,没想到你竟然让我跪了!卫宏图算是彻底被你废了!”
“我觉得他还可以挣扎一阵。”方天风说。
何长雄说:“如果你是纯粹鼓动天神教跟卫宏图做对,那么他还有机会挣扎,因为高层不会喜欢党的高官被某个宗教逼的下台。可这件事不一样,是卫宏图想要利用宗教在先,而且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样高层不仅不会保他,反而会认为他的无能导致zhèng fu陷入被动。不过,一切都有可能,万一向老拼了一切保卫宏图,那么卫宏图最多会耽误几年,最终走到正部级不算难。”
“去请愿的队伍还有多久到省zhèng fu?”
“快了。你来看就知道,真的特别壮观,当年下岗工人堵路的时候,都没这么壮观。那位蓝大主祭果然聪明,他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他要是不走这条路,一定会被你逼的无路可走。那天我问你,你说要用他们最恐惧的方式惩罚他们,果然说的一点没错,利用天神惩罚他们,真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我现在主要考虑这件事的后遗症,我可不想被大首长那个级别的盯上,希望蓝大主祭带人去省zhèng fu。能帮我分担点上面的注意力。”方天风说。
“没有足够大的利益或者损失。他们不会随便出手。当年圆圈教纯粹自己作死。现在的第九族长也就是当年的第一族长根本就没想对付他们,结果他们直冲上南海,上面这才不得不动手。今天的事,首先没留下任何证据,就算信徒传的再神,那几位看后也只是一笑而过,认为是天神教在玩把戏。你在广场做的事,远不如上万人冲击省zhèng fu更受关注。可以说。你这次玩了一手,巧妙转移了高层的视线,我敢保证绝对没问题。”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你千万要注意,你可以在东江这么高,到了京城,绝对不要乱来!xing质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方天风心想镇压京城的可是国运以及无比庞大的官气,玩小手段可以,但绝对不能玩这种大场面。
何长雄惋惜地说:“真可惜。圣菲亚广场离省zhèng fu近,离省委太远。要是离省委近。他们直接冲击省委,碰到卫宏图在省委,肯定有乐子看!”
“你倒是不怕事情闹大。”方天风说。
“我就是看热闹的,热闹越大越好。你继续玩你的小圣女,我继续给你当前线记者。”何长雄嘿嘿笑着。
何长雄收起手机,快速向前走。
这里原本是著名的通江大街,有着宽阔的八车道,在市中心可谓非常奢侈,平时很少堵车,可现在,这条市区主干道已经瘫痪,大量的汽车艰难前行,有的甚至停止不动,到处都是汽车喇叭声。
在何长雄的前方,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而大部分人根本不是天神教信徒,都是看热闹。
人群两侧还有一些身穿jing服的人,可他们只能维持基本的秩序,要是换成有着悠久街垒历史的法国、或有最彪悍jing察的德国,绝对会引发一场混战。
但在华国,没有谁敢抢先动手,因为没有人敢负这个责任。
在庞大人群的更远方,伫立着一栋高大的现代化办公大楼,白sè的墙体,蓝sè的玻璃,庄严美丽,那里就是刚建成四年的省zhèng fu大楼,向老曾亲自为这栋大楼剪彩。
而在省zhèng fu大楼旁边,有一座酒店。
万和国际酒店六层的一套商务套房内,东江省五号人物卫宏图正坐在沙发上,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和卫宏图面貌有三分相似的青年,还有一个比卫宏图年长十多岁的老人。
“六叔,东江还住的惯?”卫宏图笑着说。
向元德说:“又不是第一次来。其实就是来看看公司一个项目,顺便散散心。我本来想找几个老朋友来跟你吃个饭,让他们帮衬你一下。”
那个年轻人说:“六姥爷,您说的是不是博黎集团的董事?”
“对。”向元德微笑道。
“他们的亲戚可都是和您一样,至少是入局的大人物,那几个大股东的亲戚甚至是曾经的大首长,要是他们表态支持我爸,那我爸这次必然能高升。”卫宏图的儿子说。
卫宏图扫了卫小锆一眼,目光很平和,但卫小锆知道父亲在jing告他不要乱说话,立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