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如今尔为长安留守,需要给我等一个解释。”
云初回头瞅着一脸愤怒的银青光禄大夫史仁基道:“尔父史大奈,尔兄史仁表,一为太原元从、西府旧臣,一为公主驸马都尉,都算得上是国之重臣,陛下心腹。
这一次普安公主府能被火炮夷为平地,窦国公府更是被炮击引起滔天大火造成灭门惨事。
你我都明白这是谁干的。
陛下那边不可能有错,因此,你要多从自己身上找找毛病,看看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然后去陛下那里请罪,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史仁基双目几乎要喷出火焰来,面对云初却毫无办法,因为,云初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皇帝不能有错,有错的只能是他们。
在把史仁基说的哑口无言之后,云初有对武承嗣兄弟道:“这个道理同样适合你们,挨炮之后,如果陛下不提此事,你们兄弟就该彻底的忘记此事。”
说罢,又抬手逗弄一下武承嗣怀中婴儿的小手道:“别把他母亲的死因告诉他。”
武承嗣惨笑道:“武氏族人不算,满堂宾客不下百人……”
云初瞅着拴在孩子脖子上自己送的无事牌道:“我警告过你们的。”
武承嗣哽咽道:“我以为不止于此。”
云初像是对武氏兄弟说,又像是对身边的所有人说。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没有谁是重要到不可缺少的,不要太骄傲,也不要太自以为是,从你们违背陛下意愿,进入第二作坊急冲冲的去看,去研究,去铸造火炮开始,你们的眼中就已经没有了陛下的存在。
你们眼中没有陛下,不顾陛下三令五申还要觊觎火炮,那么,今天,陛下不告而取你们的性命,谁都不要觉得冤枉。
这非常的公平。
今天,估计大家也不敢回府邸居住,那就在县衙将就一天,等火炮撤离长安之后,你们再回家,如果本侯预料不差的话,炮击结束,就预示着火炮泄密之事也就结束了。”
说完话,云初看时辰不早了,该他下班了,就离开了万年县县衙,骑着乌骓马带着殷二虎准备回家。
路过长安驿站的时候,发现驿站已经彻底的成了一堆废墟,那里有不少的火巡铺大将跟不良人正在废墟中搜寻可能活着的人。
不过,在搜寻人群里看到了几个百骑司的人,云初就认为今天,那些不良人以及火巡铺的人不可能找到生还者。
于是,他就来到废墟前招呼一个不良帅过来道:“若是发现驿站官吏杂役有活着的,就让他活下来。”
不良帅轻声道:“县尊,咱们的人早跑了。”
云初诧异的道:“他们知晓驿站会被炮轰?”
不良帅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自从百骑司的人出现在驿站附近之后,驿丞就给八成的伙计放假了,等城南那边的宅子被炮轰之后,驿丞就带着省下的伙计跑了。”
云初听不良帅这么说,就对凑过来的百骑司的密探道:“仔细搜寻,不得放走一个。”
回到家里,肥九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澡堂子里还放了新鲜的瓜果跟温热的茶水。
云初跳进水池子在水里潜伏很久之后,才冒出头大口喘气,与此同时,旁边的水池子里也同时冒出一颗人头。
云初取过毛巾缠在腰里,对脸上全是水渍的太平道:“你实在是太放肆了。”
太平仰着自己粉嘟嘟的小脸看着云初道:“小鸟儿总担心我看上云瑾,他不知道的是,我看上的人只有君侯。”
清凌凌的水波根本就遮盖不住太平白皙的身体,在水波潋滟中,她并不丰满的身体因为光线折射的缘故,比平日里大了不少。
这是一个清楚知晓自己长处在那里的女人,因为胸小,她就趴着,因为常年骑马,臀部丰盈,她就刻意的半露出水面,自己制造的波浪拍击着臀部,让云初觉得非常的变态。
“你知我知就好……”
太平将自己白皙的身体缓缓抬起,半跪在水池中咬着红唇仰望着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