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河和阮云齐在接到混合编队遭遇埋伏,受到战斗机群的袭击这个消息后,他们感到大势已去了,两人颓废沮丧地瘫坐在地上,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他们现在感觉到,己方展开的突袭行动根本就没有任何突袭的效果,现在回过头来看,己方的所有行动仿佛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整盘行动计划,每一个步奏仿佛都受制于人,对方处处占据先机,先自己一步而动,或者就是布好了一个口袋,
等着自己这边的人往里钻,成为打击的目标。
能够解释这一现象的说法只能是,行动计划泄露了,有人窃取了他们的整套行动计划,提供给了黄文涛,因此黄文涛才能应付的如此得心应手,否则无法解释得清楚,但还有一点却又让他们迷惑不解的是,为什么黄文涛在已经获取了自己的行动计划和意图以后,居然还敢留在主席府,将自己置于如此凶险的境地,难道以为子弹真的会绕着自己飞吗!
这不但是他们疑惑不解的地方,也是他们的主子,这次政变的主谋阮成江同样疑惑不解的。此时的阮成江已经是颓废不堪、神情萎顿,眼神中早已失去了刚开始那种锐利充满自信的光芒,身遭四周,又是一派刚刚被轰炸过后留下的满目疮痍,几乎所有带轮子的都已经被炸的精光,重型装备全部毁于空袭,部队也仅剩下出发时的一半左右,并且多数带伤,那些重伤员已经无法带上了,只能留在这旷野之中,任其自生自灭。
自己这边的中军部队和河对岸的广平旅,正在趁着这轮轰炸结束后的间隙,加紧抢建浮桥,接应自己和中军过河,然后在与谅山师合会之后,再做打算。
他抬眼昂望着浩渺无垠的苍穹,风和日丽,初秋的风已经有了一些凉意,这样的秋日本是最舒爽不过,但此时他的心中宛如严冬,冷凉刺骨,看不见任何希望。
他缓缓的摘下头上的钢盔,几缕白发瞬间垂落下来,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伸手撩了撩,显出额头上的皱纹又加深了几道。
陆航一中队被全歼的消息犹如雪上加霜,让他存着的那丝最后的幻想破灭了,而深陷河府正在苦苦支撑的其它中队的命运也基本上定形了,不会再有奇迹发生,他赖以依仗对自己最忠心不二的两支生力军一战而亡,让他彻底丧失了问鼎天下的雄心,而未来自己的路在哪里,他的脑中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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