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牛头马面这时候撇下那群人快冲了过来,而且这两头怪物的目标是我父亲,或许是想阻止我父亲现这道门的秘密。
牛头的铁链砸过以后,马面紧跟着抄起钢叉照定我父亲当胸就刺,我父亲身上冷汗都冒了出来,索性他身手矫健又练过几年,朝王思河那里猛地一窜身,马面的钢叉落空。
两头怪物一转身,再次朝我父亲扑来,我父亲抬手拉住王思河,叫了一声,跟我走,一脑袋朝大门狠狠撞了过去。
哥!
王思河嘴里的“哥”字只喊出一半儿,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全部吞没进大门里,就听身后再次传来嘭地一声,牛头手里的铁链似乎又砸在了门上!
感觉过了好长时间,我父亲两个眼前突然爆亮,刺眼的要命,把眼睛一闭,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眼睛适应了强光,缓缓把眼皮睁开了,揉揉眼睛四下一看,两个人全都呆住了,自己两站在一座山顶上,凉风习习,身边是个水潭,水潭里水溢出来形成瀑布流到山下,远处,是广袤草原与天相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这不是之前走的地方么,我父亲扭头朝身后一看,自己两个就站在之前那座小土房门口,石头门,门头顶上写着一个“阳”字。
这算是……从小房里出来了?我父亲闹不明白。
王思河看看四下,又看看小房,问我父亲道:“哥,这是咋回事儿,咋感觉跟做梦一样?”
我父亲也想问咋回事儿,看了王思河一眼,说道:“咱就当时做梦吧。”说着,低头朝自己怀里一看,一个黑布皮儿包袱被自己两条胳膊紧紧搂在怀里。
就在这时候,从小房里出来哗楞一声,紧跟着,小房的石门缓缓打开了。
牛头马面第一时间从小房里冲了出来!
“快跑!”我父亲大叫一声。
两个人撒开腿顺着之前上山的路跑了起来,牛头马面抄家伙就追,而且度快的吓人,几乎一眨眼就到了我父亲两个身后。
就在这时候,我父亲猛然感觉身给人狠狠推了一把,那人力道奇大,直接把我父亲从山崖上推了下来,混乱中,就听王思河啊地一声惊叫,似乎也给人打山崖上推了下来。
这时候泥菩萨过江,谁也顾不上谁了,我父亲就感觉眼前的景色花里胡哨呈线条儿状往上飞,自己的身像铅块儿一样,耳边生恶风,呼呼往下落,我父亲心说,完了,眼睛一闭,两条胳膊紧紧抱住包袱,这时候,只能等着粉身碎骨那一刻了。
几秒钟后,噗通噗通两声,我父亲一个透心儿凉,狠狠打了激灵,感觉身好像掉进了水里,不等把眼睛睁开,耳边传来雨水落在草上的沙沙声。
我父亲试着用鼻轻轻吸了吸气,并没有水灌进鼻孔里,感觉自己好像不是掉进了水里,把眼睛睁开一看,一片漆黑,自己居然侧身躺在一片草窝里,浑身衣服全湿透了,不时还有水滴落在脸上。
这又是啥地方?我父亲抹了把脸上的水,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打眼朝四下一看,愣住了,这不是乱葬岗么? ~%<\>
乱草还是那些乱草,荒坟还是那些荒坟,只是天上的月亮不见了,整个天空乌云密布,淅淅沥沥落着急雨。
“谁他娘哩推了我一下!”
突然,身旁传来王思河的声音,我父亲低头一看,王思河就在自己旁边躺着。
“你没事吧思河?”我父亲赶忙问了一声。
王思河把眼睛睁开了,朝我父亲看了看,说了句我没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
王思河扭头看了看四周,似乎也挺迷茫的,问我父亲:“哥,这是好像乱葬岗吧?”
我父亲点了点头,说道:“咱可能是出来了。”说着,把手里那个黑布皮儿包袱冲王思河晃了晃,紧跟着,伸手往兜里一摸,怀表还在,把怀表掏出来一看,我父亲当即愣住了,怀表上这时候的时间,刚刚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