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脑子里出现了一句话,冤有头,债有主……
突然,我感觉自己的手脚好像给松开了,喉咙里似乎又能喊出声儿了,我愤怒的大叫一声:“李春生,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睁开眼一看,李春生居然就在站在我身边,我还是躺着,不过好像是在床上躺着,而且我手脚也都没给铁丝绑着,“呼”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抬起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了春生的左眼上,春生猝不及防,顿时惨叫一声,朝后倒退几步噗通摔翻在地,不等他爬起来,我迅速打床上下来冲过去,踢脚就往死里踹。
“黄河,你干啥呢!”也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强顺的声音,后腰立马儿给人死死抱住了,“黄河,你犯啥癔症呀,一醒来过就打人。”
我顿时一怔,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扭头朝后身一瞧,抱着我后腰的正是强顺,又朝周围一瞧,居然在春生家里,春生这时候一脸惊悚的在地上蜷长一团,他父亲拄着拐棍站在春生旁边,一脸惊愕地看着我。
我眼前一黑,脑子“嗡”了一声,咋回事儿,我刚才不是在挨刀子么?
强顺扶着我又坐回了床上,这时候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给冷汗浸透了,抬胳膊擦了把脸上的冷汗。
春生这时候打地上站了起来,估计见我态度不算和善,没再敢往床这边来。
春生父亲拄着拐棍走过来了,没理我,小心问强顺道:“强顺,黄河这是咋了,是不是撞邪了?”
强顺一听,扭过头很为难地看了我一眼,驱邪抓鬼人撞了邪,这话要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呐。
我赶忙对春生父亲说道:“叔我没事儿,我没撞邪。”扭头又看向春生说道:“春生你过来,我问你几个事儿。”
春生呢,给我一拳头下去打了个熊猫眼,眼皮已经肿了起来,左眼看上去半睁半闭的,春生站在原地没动。
我赶忙说道:“对不起昂,刚才睡觉睡癔症了,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春生一听,用手捂上左眼,慢慢朝床边走了过来,“黄河哥,你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也把我吓坏了,你都把我吓尿了。”
等春生来到跟前,我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理的差不多了,开口问春生:“在你开始干抓狗这行的时候,有没有杀过一条小黑狗?”
春生顿时一愣,反问:“你咋知道嘞?”
我把嘴唇一舔,“你别问我是咋知道的,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春生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当时是不是三个人,一个跟你年龄差不多,好像还是你初中同学,叫……叫二蛋,还有一个,三十来岁,叫松山。”
春生顿时显得有点儿愕然了,说道:“那天就我们三个,谁也不知道,黄河哥,你是咋知道的?”
我立马露出一脸不高兴,春生立马儿会意,点头道:“我不问了,我不问了,黄河哥你问吧。”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个叫二蛋的,家在哪儿,咋能找见他?”
春生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去他家也找不见他了,前些天死了,我跟你说过的,我好朋友,初中同学,像是给啥东西在夜里咬死的。”
我一听,顿时嘿嘿笑了起来,“死得好!”
我这话一出口,导致强顺、春生、春生父亲,全都是一愣,我旋即把脸色一正,又问道:“那个叫松山的呢,他家在哪里?”
“松山哥……”春生犹豫起来。
“说呀!”
“我、我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听说他得了怪病……”
“啥怪病?”
“听说他浑身都长毛了,长的还都是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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