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扭头朝长虫头儿两口子一看,两口子这时候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长虫头儿拿着单子的手都在微微哆嗦着。
还没等两口子回过神儿,长虫头儿他那俩弟弟火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步朝长虫头儿小儿子的卧室走去,长虫头儿见状,赶忙回了神儿,把手里的单子往裤兜里一塞,追过去一手拉住他一个弟弟,回头朝客厅里这些人看了看以后,把他那俩弟弟拉到一边,三个人小声嘀咕起来。
卧室里还在不停骂着,骂的客厅里其他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不知所措。
长虫头儿跟他那俩弟弟嘀咕了一会儿,他那俩弟弟同时点了点头,似乎跟他这俩弟弟说清楚了。试想,杨二哥既然能听出附在他小儿子身上的人是老田,那这长虫头儿应该也能听出来,长虫头儿心里恐怕也明白老田因为啥要附在他儿子身上,他恐怕想把这件事压到最低限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长虫头儿这俩兄弟点过头以后,长虫头儿松开了他们,自己一个人快步朝他儿子卧室走去,他那俩弟弟不再动作,我见状跟在长虫头儿后面也进了卧室,客厅里其他人见我进,跟着也要进,不过,被长虫头儿那俩弟弟拦了下来。
卧室里,强顺正手忙脚乱的给长虫头儿儿子嘴上塞毛巾,不过怎么都塞不上,长虫头儿冲过去从强顺手里夺过毛巾,可劲给他儿子嘴里塞了起来,强顺一转身来到我身边,我们俩一对眼神,站在长虫头儿身后偷偷笑了起来。这毛巾是我让强顺溜进卧室解开的,解开以后再拿上毛巾装模作样给他儿子嘴里塞,这样突然从外面进来人看见也好解释了。
长虫头儿很快把毛巾勒他儿子嘴上了,转过身看了看我们俩,问强顺,“毛巾咋掉了,是不是你解下来的?”
强顺顿时一脸不痛快的说道:“我没事解他毛巾干啥呀,我听见他骂我才进来的,毛巾是自己掉下来的。”
长虫头儿看看我,又看看强顺,说道:“你们俩就在这里看着吧,别叫毛巾再掉下来了。”
我们俩憋着笑点了点头,长虫头儿走到门口,刚好拉门出去,似乎又想起了啥,回头看向我问道:“黄河,你要这么多东西,真能把我儿子病治好吗?”
我立马儿说道:“李主任,这话你好像已经问我一遍了,我已经给你保证了,一定能治好你儿子,要是治不好,要你买的那些东西,我给你出钱,不行你从我工资里扣。”
长虫头儿说道:“那好,你要是能把我儿子治好,我升你当你们班的班长。”
我没说话,长虫头儿拉开门走了出去,我跟强顺对视一眼,又笑了。
具体长虫头儿到客厅咋跟那些人解释的,我就不知道了,十几分钟后,客厅里没了动静儿,又过了一会儿,长虫头儿的老婆端着两杯水开门进来了,我问她,“他们都去找我要的东西了吧?”
长虫头儿老婆点了点头,我又问,“杨二哥呢,就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小杨。”
“他也跟着去找了。”长虫老婆说着,走过来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了我跟强顺,我接过水杯朝她看了看,说道:“要不你跟强顺先俩到客厅里等一会儿吧,我单独跟这恶鬼再商量商量,咱要是能跟他和平解决,最好和平解决,要是动武的话,我怕会伤着你儿子。”
长虫头儿老婆一听,赶忙说道:“可别伤着我儿子,你咋说我跟他爸就咋做。”
我点了点头,“那你这次可别在门口偷听了,这恶鬼长着一双透视眼,我看不见他能看见,他要是看见你们在门外偷听,他不会跟我和平解决的。”
长虫头儿的老婆一听,顿时把头点的跟小鸡叨米似的,跟我打了声招呼,慌慌忙忙离开了房子,我扭头又看向强顺,小声对他说道:“你也到外面等一会儿吧,我现在要跟老田商量的事儿,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强顺听了也点点头,迈脚出去了。我走到门边,把房门锁好,轻声叹了口气,回头朝床上长虫头儿的儿子看了看,还是一脸怒气,眼睛恨不能从眼眶里瞪出来。
我走到床跟前坐到了他身边,我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坐能有五分钟,长虫头儿的儿子不安分了,左右挣扎起来,我知道他想干啥,他想让自己离我远点儿,因为我身上的阳气太重,熏得他受不了了。
我这时候从床上站起身,朝后退了两步,对他说道:“老田,你现在能感觉到我跟别人不一样了吧,告诉你吧,我们家祖传的驱邪驱鬼手艺,不过就是这道行,根本不用我动手,我只要往你身边一坐,时间一长你就受不了。”
话音一落,长虫头儿的儿子嘴里呜呜了两声,看样子想说话,不过嘴给毛巾堵的死死的,我又说道:“我现在只要用一张黄纸封住这孩子的天灵盖,再往他身边一坐,用不了两个小时我身上的阳气就能熏死你,不过,我不会这么做,我不是来赶你走的,我是来帮你的。”
我这话一出口,长虫头儿儿子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很快的,眼睛里的戾气少了很多,看向我的敌意也少了很多,我趁势又说道:“其实我跟这长虫头儿也有过节,我也不想他好过,不过,想整他咋咱得有法子,不能这么硬来,你懂吗?这也就是我来了,要是再换个别的道行深的人,指不定咋折腾你呢。”
长虫头儿的儿子又呜呜了两声,看样子还想说话,我说道:“你要是不再骂人,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我把毛巾就给你解开。”
长虫头儿的儿子又呜呜两声,点了两下头,我过去把毛巾给他解开了。
毛巾给我随手扔到了一边儿,老田果然不再骂了,开口问我,“你到底是谁?”
我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咋合伙治那长虫头儿。”
老田愣了愣,问道:“你有啥法子治他?”
我扭头朝身后的房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你只要听我的,我就有法子……”
两个小时后,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多一点儿,长虫头儿那些人陆续返回了,这时候,院子灯火通明,我正在院子指点着他们怎么摆供品,怎么点香烛纸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