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强顺说道:“走吧,咱进去看看。”话刚说出来,我转念又一想,不行,不能叫强顺就这么进去,里面要是真有啥东西,进去了弄不好他就会出事儿。
强顺这时候迈脚就要进,我赶忙又叫住他,从身上掏出针给手指头上扎出血,在他两个手心分别抹了个圆圈,交代他,先握着,感觉不对劲了再松开。
随后,我走在前面,强顺走在后面,两个人鱼贯钻进了井房。
井房在外面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地方不大,半间房的空间,四面墙连个窗户都没有,我们进去以后,眼前顿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进了门也没敢往里面多走,我怕看不见东西再一脚踩机井里,往身后摸了摸强顺,摸到了他一条胳膊,轻轻一抓他胳膊,我们俩同时停了下来。
我眯起眼在黑暗里左右看了看,除了黑,我啥也看不到。
就在这时候,身边的强顺“唉呀”了一声,紧跟着,他大声喊道:“黄河,墙角有东西!”
他这一声下去吓了我一跳,赶忙转回身问道:“在哪个墙角?”
强顺快速回道:“西北墙角。”
这时候,我右手边三十度就是西北墙角,打眼往那方向一看,还是黑漆漆的,不过虽然看不见啥,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这个方向确实有诡异,阴森森的,别的地方还好,这地方叫人不想往那里迈步,我伸手把火机从兜里掏出来打着了。
一下子,不大的井房里顿时有了光亮,借着光亮再一瞧,我惊住了,就见井房的整个儿墙面上全是黑乎乎的,好像给烟熏了似的,在离地高一点的墙面上,还有一节一节焦糊断掉的电线,有些贴在墙上、有些悬空垂着,狼藉的跟大雨过后的残破蜘蛛网似的。从这些焦糊狼藉的电线来看,过去这里应该出现过一场火灾着,火灾把电线全烧断了不说,还把整个儿墙面都熏黑了。
我又朝强顺所说的那个西北墙角一看,心里顿时又是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涌了上来。
就见这黑乎乎的墙角上,有一个斜着的人影,这人影咋回事儿呢,就是别的地方都是黑的,那地方是一个人形墙面,别的地方都给烟熏黑了,唯独这里能看见墙体的本色,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给烟熏着。
这个人形墙面又说明什么呢?这说明失火的时候有人在这里被烧死了,死的时候身子是斜倚在墙面上的,由于他的身子挡住了墙面,烟也就没把这一片熏黑,他身形也就留在了墙面上,而起,我觉得这也可能就是井房被废弃的原因,烧死的、淹死的,一般都是恶死,很不吉利,井房就算没啥事儿,突然来这么一出也会被废弃。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这个被烧死的人就这么傻吗?就这么倚着墙活活被烧死吗?他咋不跑呢,再说井房里也没见着柴禾啥的,没有引火的东西,它就是再烧,火也大不到哪儿去,估计但是的烟应该比较大,难道,这人当时跑不出去,活活给烟熏死了?
想不明白,不过这时候想这个也没啥用,也就子啊这时候,身边传来一声清脆,井房里的亮度顿时增加了一点儿,我扭头一看,强顺把他自己的火机也打着了,我顺势问他,“你刚才到底看见啥了,就墙上这个人形吗?”
强顺点了点头,朝墙上的人形看了一眼说道:“跟这个差不多,不过我刚才看见的那个会动。”
会动?一听强顺这么说,我立马儿提高了警惕,“你看看他现在在哪儿。”
强顺举着火机把井房里看了一圈儿,最后冲我摇了摇头。
我一皱眉,心说,难道,又给我吓跑了?我拿着火机把井房整个儿也照了一圈。
刚才只顾着看墙面,没注意脚下,这时候一看,脚下不远处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像一块烧焦的铁疙瘩,从轮廓仔细一辨认,好像是一台烧焦的电机,整个儿黑乎乎的,外面的壳子都裂开了,再看电机旁边,按理说还应该有一台水泵,但是水泵这时候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用来固定水泵的槽钢架子,在钢槽架子旁边,有一根大腿粗细的弧形钢管,钢管弧度朝下,钻进了下面的地面里,这个应该是从井里往外面抽水用的,钻进地里的钢管其实是下到了井里。
在钻进地面的钢管周围,盖着几块水泥板,不过这些水泥板跟井房地面显得格格不入,像是失火以后才搬进来的,这个可以看得出来,搬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盖住井口,估计恐怕不明就里的人过来踩进去吧。
井房里除了这些,其它地方倒也再没啥了,火机这时候已经烫手了,我伸手从背包里摸出一根蜡烛,点着以后,把蜡油在墙上滴出一片,利用蜡油的粘度,把蜡烛粘到了墙上。
随后,一招呼强顺,两个人走到水泥板旁边,掀住水泥板一起用力,几下子把几块水泥板掀到一边儿。
我估摸着,这个废弃的井房应该就是那些玩意的藏身之处,这时候就算是我过来了,只要没有被我发现,它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井房里已经全部给强顺看过,啥都没有,它们要是想躲,只能躲进这口井里边儿。
水泥板掀开,我从墙上把蜡烛拿了下来,举着蜡烛,我们两个蹲到井边同时探头朝井里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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