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孚恩捻须苦思不已,高心夔也愁眉苦脸地不说话,过了一会,陈孚恩哈哈一笑,拿起案上半温的大红袍喝了一口,“伯足啊,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老大人此话何解?”
“前明内阁大学士,虽无宰相之名,却又宰相之实,可当年张居正赫赫威名,把握江山十余年,万历皇帝只不过读错了一个字,就被他喝骂,而成化朝素有泥塑三阁老之称,同为大学士,为何如此天差地别?难不成,成化朝的阁老们,就不想大权独揽,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吗?”
高心夔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问道,“老大人的意思是?”
“可见这权柄是在人不在位啊,伯足,如今若是太后看不上我,又不好意思免了我的尚书之位,完全可以绕过我这个兵部尚书,甚至是绕过整个兵部,直接让军机处下令就是,你说是不是?”
高心夔默默点头,“所以,别瞧着什么差事,重要的是你在里头能做什么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