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闲谈片刻,随即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不一会,恭亲王的亲随进来,看着室内众人,悄悄到恭亲王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恭亲王眉毛一挑,“可是真的?”随即醒悟自家的家生子不会在这个地方骗自己个,挥手让亲随下去,对看着自己的军机大臣们解释说明道,“丰台大营出了点乱子,陈孚恩递牌子进园子了。”
“什么乱子?”文祥问道。
“这会子还不是很清楚,似乎是两个团练的大头兵起了冲突,闹得乱子不小,已经叫人再去探了。”
“哼,”宝鋆冷哼一声,显得怒气冲冲,“这个陈孚恩,到底还懂不懂事了?以为攀上了高枝儿,什么体统礼法都忘了?大政都是要先到军机处一番,才能上奏太后和皇上的,他倒是好,刚得了一个协办大学士,就得意成这样,兵部出了事儿,居然军机处也不来了!王爷,”宝鋆对着沉默不语的恭亲王说道,“这事儿不是小事儿,时间久了,就怕是六部九卿都自己个递牌子奏事了,到那时候,咱们军机处还做什么,当真只是发旨意的翰林院不成,这陈孚恩,咱们不能看着不管!”
宝鋆一番话虽然说的粗鄙,但确实在是实话,何况,到了这个位置,就没有把自己手里的权平白无故送出去的道理,文祥点点头,表示赞同,“佩蘅的话在理,”文祥是个实干家,不愿意储秀宫和恭亲王府两人生出了嫌隙,但是权限一事,确是不得不争,“王爷的意思是?”
恭亲王沉吟不语,见到一边的贾桢一脸微笑,便开口问道,“师傅的意思是?”
“王爷何必忧心,”贾桢拈须微笑,“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王爷怎么看了,老夫的意思,还不如等着看,这事儿可以做文章,不过要看太后的意思了。”
“筠翁这话的意思是?”
“太后若是知道陈孚恩这事儿不妥当,自然会有处置下来,若是没有么,那时候王爷再行国法,想必太后也不会多说什么。”贾桢施施然站了起来,朝着恭亲王拱手,“老夫去礼部瞧瞧明年春闱的事儿,少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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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孚恩的奏事,慈禧太后微微皱眉,“什么人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