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抬起头,朝着花厅外看见,只见一个英姿勃勃骑射衣着的勋贵青年大马金刀走了进来,那个勋贵面容清秀,只是眉宇之间有着一股阴郁之色,他把手里的褡裢递给了边上的管家,甩袖子就要请安,连忙被文祥叫住了,“那里敢受你的礼,快快起来。”
那个青年也就顺势而起,朝着恭亲王和文祥拱手行礼,对着脸色不豫的义道喊了声“阿玛”。
义道哼了一声,“我们在说话,你这个小子是什么牌位上的人,也来插嘴?在西山灌了猫尿?回来就胡沁!”
“我并没有喝酒,”本格笑道,坐在了文祥的下手,“议政王也是宗人令,八旗子弟的一言一行要让议政王知晓,更别说修铁路这样大的大事儿了,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嘛,这事关国朝兴衰的事儿,我这豫王府,自然也是能提意见的。”
义道顿顿拐杖,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咄咄的声音,“那你说,你的意思是什么?怎么?还觉得这铁路不该修?”
“自然是不能修!”本格端起茶,喝了一口,气定神闲得说了一句,义道气着胡子直哆嗦,指着本格说不出话了,文祥连忙安抚,“本格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豫王且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