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事儿难办!若是办好了,朝中自然是满意,可太后就不满意了。”胡林翼摇摇头,“办得好,还有两样,若是失了国体,朝野必然要骂人,特别是袖着手不当差的都老爷们,办不好,中枢必然对涤生兄有处罚啊。”
“曾总督已经是文华殿大学士,又是两江总督,身上又有一等公的爵位,”江忠源说道,“已经是位极人臣,些许折损,无伤大雅。”
“涤生兄是最爱惜羽毛的,怕是也有不妥,”胡林翼摇摇头,“你不来,我也要来寻你,岷樵,你在兵部,若是涤生兄要在天津用兵,你要多担待。”
“这是自然,太后也吩咐我,凡天津之事,可便宜处置,丰台大营除却几部不可轻动之外,其余的皆可请旨,”江忠源说道,“从这点来说,似乎皇太后并没有要弃曾督不顾之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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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正大光明殿赐宴,自己没空陪着那个红头发的西班牙大使瞎扯淡,命载澄陪吃,他却径直回了九州清晏圆明园殿自己的寝宫,见到皇后不在,于是就朝着东边走去,绕过云出岫的太湖石,到了皇后的住所,皇后正在用晚膳,见到皇帝来了,连忙放下筷子,起身迎接皇帝,同治皇帝扶起皇后,皇后见到皇帝脸上隐隐有不平之色,笑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同治皇帝摇摇头不说话,皇后也就不问,“皇上还没用膳吧,就在臣妾这用些吧 。”于是太监们又布上碗筷,皇后给皇帝夹了一块胭脂鹅脯,皇后不问,皇帝反而要说了,皇帝拿起筷子,随即又重重放下,这才闷声闷气的说道:“皇额娘,她还要继续垂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