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恭亲王说道,“这是紧急的军报,故此军机大臣都来了。”
“恩,”皇帝问恭亲王,“你们商议出什么结果了吗?左宗棠此举,合适与否?”
“臣以为不甚妥当,”恭亲王说道,“对外宣战之事,从来都是中枢的权责,地方督抚只有平叛之责,如此以来未免越权了。”
“那要左宗棠干看着俄罗斯在新疆境内嚣张吗?”皇帝不悦地说道。
“这,自然是不行的,”恭亲王说道,“曾纪泽已经到了哈密,想必不日就能到俄罗斯人的总督府去交涉。”
“这是其一,”皇帝说道,“还有这俄罗斯人,就交给左宗棠处理吧,想必这些小摩擦,无伤大雅,左宗棠是老臣了,想必也懂得轻重。”
恭亲王等人称是,宝鋆又说:“今年原本朝俄罗斯人购买军舰两艘,臣以为,可暂停合同,横竖咱们也还没拨付银子给俄罗斯人?”
“这?”皇帝有些犹豫,“这订购的军舰用于何处?北洋还是南洋?”
“是北洋。”
“那就先停下来,北洋水师之中,还是少些俄罗斯军舰为好。”皇帝说道,“横竖没给钱,不怕失了银子。不过这说头要有缘由。”
“是,”恭亲王说道,“奕劻办事得力,臣在总理衙门得空不少,交给他处置就可以了。”恭亲王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说了,“俄罗斯大使日前找到总理衙门,说昔日购买金州之事,未免草率,言语里的意思,要求中国再支付一笔费用,以作缓和两国局势之用。”
“岂有此理,”皇帝轻轻呵斥道,“难怪俄罗斯人一直不忿,态度古怪,原来是看中了金州出产的金子,”皇帝恍然大悟,“昔日购买金州,太后的意思,一是为和俄罗斯人缓和关系,二是看中了金州有出产金子。素来没有买卖成功反悔的意思,难不成,这俄罗斯见到金州有了出息,又眼红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