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很好,但是我们怎么通知?”中尉神色落寞的下了城墙,他准备再去喝一点酒来麻痹一下自己,“我们无法出城,更无法提供助力给前线,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等待,等待着我们的勇士,法兰西的勇士们给我们一个惊喜。”
郭嵩焘在离开了慈禧太后的行在时候,被庆海追了上来,庆海气喘吁吁的,“郭老弟,这事儿,我一个人办不了,”他说的是对越南下旨呵斥已经交联外国的事情,“你筠仙老弟,要扶老哥一把。”
“庆中堂,”郭嵩焘摇了摇头,“这事儿,就咱们两个办不了。”
“你是说法国人那里吗?”庆海说道,他有些不以为意,“这事儿到底是要在战场上见真章的,法国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代表什么,他们反对就是让他们反对好了,横竖和外国人打交道,各说各话的时候居多。”
郭嵩焘继续摇了摇头,“不仅仅是法国人,”他把庆海拉在了一边,窃窃私语,“越南人不厚道,可是在咱们心窝上捅了一刀,越南人把咱们的金印都给毁了,说明不再是中国的属国,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这面子丢了倒也还是小事,可西洋各国里头,和法国人交厚的国家,必然会跳出来,要拿这件事为难自己,是要在战场上见真章,可如果他们不肯咱们继续打下去,这下可怎么办?凡事都是要讲究名正言顺的,名不正则言不顺,越南自己脱离了天1朝藩属,你还想以大欺小吗?这接下去,就要看各国的反应了,现如今最好的结果,”郭嵩焘忧心忡忡,“最好西洋各国没有什么对咱们不利的反应就是最好了。”他一连说了三个“最好”,显然是对于此事十分忧心,但是他随驾在南,不知道京中各国大使反应如何,只好耐心等着京中的消息了。
奕劻这一日正在总理衙门的大堂内处理政务,如今虽然还只是贝勒的爵位,但已经享受着郡王的俸禄,宫里头早已传出风声,说慈禧太后十分赞赏奕劻当差妥帖,准备过段日子就给奕劻升一升爵位。
这爵位再升一升,那就是要实实在在的郡王了,贝勒和郡王虽然只是差了一线,但无疑是天壤之别,历朝历代,皇帝的兄弟儿子想要有一个郡王的爵位都十分难得,更何况这样可以因功累升的,而且这个功劳不是军功,实在是很难得的事情,所以奕劻当差的劲头是风风火火的,一点儿都没有怠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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