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王爷,”武库司的鄂郎中是旗人,而且是那种改革之后奋斗上来的旗人,对着这些蛀虫一样的宗室本来就极为排斥,他在边上看到载漪如此嚣张,忍不住就冷哼出声,“您也不怕宗人府的弹劾,还有肃顺大人的都察院盯着大家伙呢,您若是在这里干出什么强抢民女的事儿出来,难道就可以逃的过王法?要知道,如今大家伙可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王爷,贝勒可以欺凌老百姓的规矩!”
“你也别和我废话,”载漪不在乎的说道,“凭他是谁,也要知道我这身上的黄带子是那里来的,我效忠朝廷,效忠万岁爷和皇太后老佛爷,就是抢了一个东洋女人算的甚东西?何况,”载漪色眯眯的盯着美子和闭目不言的柳生樱子,“这些女人算是民女?你们几个的脑袋瓜子怕是读书读傻了吧?都是出来卖的,算什么民女呢?我等会子享用了柳生小姐,给了钱,那就是不是强抢了嘛。”
张佩伦脸色阴晴不定,听到了这样的话,这才真动了怒气,“王爷,我敬您父亲惇勤亲王有大功于朝廷,不愿意和你计较,可您一再咄咄逼人,下官实在是无法退却,这里是风雅之地,不能够用这样强抢的手段,请您离开,这事儿下官就当没发生过。”
“那我若是不离开呢?”载漪不屑一顾的拿了一个鼻烟壶出来,放在手心把玩,“你准备怎么着我啊?”
“下官拼着这身家性命,官位俸禄不要,也要上折子,弹劾于你,”张佩伦恢复了淡定的神色,“王爷您是知道的,下官可是翰林四谏之首,若是王爷不怕这身上的郡王俸禄钱太多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载漪怒极反笑,张佩伦是说的没错,可这人活一辈子,对着这些旗人勋贵来说,只怕是面子更重要些,这会子若是弱了面子,将来如何在兵部这么多官员面前抬起头来,这会子也无暇顾及这后续的后果如何了,“我若是怕了你,受了这么一句半句的威胁,就推让,那就敢自称是爱新觉罗的子孙,老杨,”载漪淡然说道,“加把劲儿,把柳生小姐请出去,若是有人拦着,你只管使出你的手艺出来,什么人,凭他是谁,立即给卸一条膀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