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分伯仲,更出乎陈到意料之外。这朐县县城里,还真的是藏龙卧虎啊!
想到这里,陈到突然擎枪在手,纵马扑向战场。
一旁管亥和刘闯顿时大怒,“尔等只会以多欺少吗?”
说着话,刘闯拖刀就冲向战场。数十名白眊兵见刘闯冲过来,二话不说便上前拦住刘闯去路。
白眊兵这一动,朐县巡兵立刻不干了!
怎么,还要打吗?
论战斗力,朐县巡兵自然不是白眊兵的对手。但同仇敌忾之下,巡兵也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而白眊兵一来心里有愧,二来也不敢做得太绝。他们很清楚,这些巡兵都是朐县的地头蛇,若真杀得狠了,弄个不好就要激起民变。以自家主公爱民如的性情,绝饶不了他们。
而陈到带来的徐州兵,也懵了!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要射杀袍泽。
就在这时,陈到已到了战场中,探枪往张飞和刘勇两人之间一拦,三杆大枪撞在一处,发出一声巨响。陈到胯下战马希聿聿长嘶不停,连连后退。而张飞和刘勇也同时拨马跳出战场。
“叔至……”
张飞吓了一跳,连忙上前。
陈到却一摆手,拨马回身厉声道:“全都住手!”
刘闯停下了脚步,管亥也喝止了巡兵。
刘勇催马缓缓退到刘闯和管亥身前,横枪在胸前,眸光闪闪,满面杀气,死死盯着那张飞。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到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算是平息了胸中翻腾气血。
刘勇和张飞两人,随便选一个出来,陈到都不是对手。
他方才出手阻止两人搏杀,可说是冒了天大的风险。如果张飞和刘勇有一个没有收住力量,陈到现在不死也要重伤。好在,张飞看到陈到出手,及时收力;而刘勇也看出陈到并无恶意,所以也没有发力。即便如此,那巨大的力量仍旧让陈到有些承受不住,胸口一阵发闷。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两边也都罢手。
陈到厉声喝问:“大家本是袍泽,何以自相残杀?”
张飞忙开口道:“非是我先动手,是他们先动手,伤了张南。”
“你胡说……”**站出来,大声道:“明明是张南先偷袭孟彦……亏得孟彦救他性命,他却恩将仇报。难不成你徐州兵就可以随便杀人?难道我朐县人,就要被你们任意欺凌不成?”
张飞一听,顿时愣住了。
说实话,他没有看到张南偷袭刘闯,只看到管亥袭击张南。
所以当**说完之后,张飞也露出尴尬之色。他朝张南看了一眼,见张南低着头不说话,就知道**所言不差。可张南为何偷袭刘闯?要知道,张南这个人,平日里可是非常和善。
张飞愣了一下后,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张南虽是白眊校尉,但是对张飞极为敬重……两人关系很好,时常在一起吃酒。前些日,张飞在一次醉酒后,无意中说起刘闯顶撞他的事情,言语间对刘闯非常不满。当然了,张飞只是纯吐槽,倒也没有想过要找刘闯的麻烦。毕竟,刘闯和麋家有关系,此前张飞的行为,已经让麋家感到不满。但麋竺为了大局,从刘闯手中收回珍珠,更没有寻张飞麻烦。
这已经是给足了张飞面,张飞自然也不可能再另行生事。
可张南听了以后,却记在心里。
张飞待他不薄,所以就想要为张飞出一口恶气。
此前他是没有机会,哪知道刘闯救他以后,也不知是那根弦出了错,竟忍不住在背后偷袭刘闯。
恐怕连张南也没有想到,他那一时冲动,竟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朐县巡兵集体暴走,险些引发出一场内讧。
陈到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看张南的样,他就知道**所言不假。而且黄革和麋芳两人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怒色。
黄革是刘备刚招揽过来,或许无关轻重。
但麋芳却不一样,虽然他不是麋家的家主,可如果他因为这件事心怀怨念,肯定会对麋竺产生影响。如今主公方得徐州,似麋竺这样的地头蛇,万万不能招惹。更何况,麋竺家财逾亿,在徐州也颇有影响力。这件事若处理不得当,弄不好就会激起整个徐州对刘备的敌视。
陈到也很看重张南,但这个时候,也无法再替张南遮掩。
“张南,你可有话说?”
张南抬起头,看了刘闯一眼,心里面也非常后悔。
鬼使神差似地偷袭,只不过才出手,张南就有些后悔了……不管刘闯和张飞有什么矛盾,但毕竟对张南有救命之恩。他方才的所为,实在是有亏于行。后来更造成朐县巡兵和徐州兵的全面对立,更是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