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些见惯了大场面的家伙,也都被吓傻了。”
“权儿,她可还好?”
刘闯道:“王师放心。她并无大碍。
也幸亏是子义及时赶到,才免去性命之忧。
只不过她接连搏杀。也受伤不轻。子义已经告诉她,你如今在这里养伤,她的情绪也很稳定。”
王越轻轻叹了口气。
“权儿性子坚韧,当初随她父亲学剑的时候,底子很好。
后来跟随我学剑,也非常用心和吃苦……这丫头天生就是一个剑手的材料。我遇到过很多人,但只有一个弟子,便是史阿。能够与史阿相比的,除了我当年在汝南教授的一名家生子袁朝年之外,权儿是我见过人当中,最有天份的人……可惜她是个女子,否则将来成就,必然能够超过我。不过即便是这样,十年之后,天底下能用剑胜过她的人,也屈指可数。”
王越话语中,带着一种强烈的自豪感。
刘闯闻听微微一笑,“王师果然好福气……”
“好福气?”王越晒然。
“可就算剑术再好,又能怎样?
当年我在洛阳,曾教授过天子,到头来还不是灰溜溜跑去给袁绍做剑术教习?空有洛阳第一剑客的名号,可我回到老家,依旧被人拿捏。我当年一心钻营,想要做官。人言我都说我贪慕虚荣,那是他们身居高位,怎知我这等人的苦处?若不为官,若无权无势,何以立足?
你看,公孙康不过一纨绔子,便能胁迫我来刺杀皇叔。
这剑术就算再高明,终究抵挡不住那权势一击……有时候我便想,若我没这一身剑术,也许会过的更好。”
看得出来,王越非常颓废。
刘闯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劝说王越,陪着他轻轻点头。
“官字两张口,平民百姓如何斗。
王师,我也在市井中生活,深知这权势之利害。想当初,我那大舅子还不是想要我性命,若非我身手不差,杀出重围,说不得现在已经是一具枯骨。剑再锋利,也要看他在谁的手中。”
王越听得出来,刘闯这是话里有话。
其实,刘闯的心意他很明白,这是在招揽他。
可是王越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刘闯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他已经蹉跎一生,这也许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赌错了,便万劫不复。以前,他有帝师之名,还能为他人所尊重。后来靠着袁氏的名望,也能站稳脚跟。可这一次……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更不知如何选择。
说到底,王越只是一个剑手!
论剑术他天下无敌,可论手段,他甚至比不得那些纨绔子弟。
“王师,大丈夫练得一身武艺,当报效国家。
我也知道你心存困惑,不知道是否该为我效力。但我想说的是,不出十年,我定能马踏中原。我有这个信心,也有这样的能力……却不知道,王师你是否有这个胆气,陪我走一遭呢?”
“这个……”
“王师的性子,其实并不适合做官。
官场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非你能够适应。你若真进了朝堂,说不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我倒是认为,王师既然精于剑术,何不在这方面发展特长?不瞒王师,我手下有秘密设立一黄阁,急需剑术教头。未来这黄阁,将权势惊人,王师在黄阁内,则可以地位超然。
王师这把剑,只有在我手里,才能得到最好的看护和使用。
只是我不知道,王师愿不愿意让我掌控这把剑……别的不说,我至少可保证,王师不复被人欺凌。”
一开始,刘闯说让王越做剑术教头,王越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不满足。
他虽说心灰意冷,可依旧想要封侯拜相。
但刘闯说的也没错,他这种人,一辈子的精力都放在剑上,又如何去和别人勾心斗角呢?
倒不如和刘闯说的那样,超然物外。
思想起来,他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个保障,若刘闯能给他这个保障,又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王越顿时豁然开朗。
刘闯这时候也站起来,轻声道:“过两日,待王娘子身体好些,我会让太史将军送她前来。到时候王师是留是走,我绝不强求。但我还是那句话,这个世上除了我,无人能用好王师。”
王越沉默了!
“皇叔,这黄阁果真能保我周全?”
刘闯嘴角翘起,脸上浮现出一抹灿烂笑容。
“王师,你现在还不清楚这黄阁的性质,待你加入之后,便知道这黄阁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皇叔,请容我三思。”
“放心,我说过不会逼迫王师,你可以慢慢考虑。”
刘闯见王越露出疲惫之色,也就没有继续和他再交谈下去,便起身告辞离去。
出得房门,却觉得脸上一凉。
抬起头看去,就见鹅毛大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看着漫天飞雪,刘闯突然忍不住笑了……
建安四年马上就要过去了,他即将迎来建安五年。迈步在庭院中行走,不一会儿的功夫,身上便被白雪染白。刘闯负手而行,回想这建安四年,倒也真的是精彩无比,美妙绝伦。
许都杀熊,过五关逃离险境……意外得知母亲的身世,还收了一个司马懿做小弟。
而后常山杀王当,收服赵云。
跋涉千里来到辽西,便立刻开始一场博弈。
战乌丸,劝楼班,奇袭辽东……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结果更无比美妙。
不知道那即将到来的建安五年,又有什么精彩,在等待自己呢?
想到这里,刘闯心中,突然有些期待……
ps:今天依旧两更,开始收尾辽东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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