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何等样人?尽管在汉末到三国这一段时间里群星璀璨,他也算是一个名人。
哪怕现在还没有发生黄巾起义,他也没带着军队四处讨伐,在士林中还是占有一席之地。
要不然,太守刘君不可能把自家乘龙快婿,专程送到九江之地求学。
看人的眼光,卢植还是有的,曾在私下里对人说,他的学子,今后能成才的,估计也就天天对人甚是恭敬的刘玄德。
这话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公孙瓒耳朵里,打那以后他就随时在观察着。
从小因为庶子身份,在家族里不受重视,察言观色还有些本事,他细心琢磨之下,发现了一些端倪。
别看刘备出身贫寒,可举止俨然大家风范,待人接物,甚是诚恳,往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关键他对谁都没有一丝轻视之意。
要说辽西公孙家,可是幽州数得上的大家族,就算他是庶子,从小受到的教育良好。
在卢师处,不要说普通同窗,就连卢师身边的下人,刘备也是谦恭有礼。
这样的人,要么就是大贤之人,要么就是巨奸之人。两者的区别,前者是心里自然流露,后者则是行为上处处谦卑。
至少在公孙瓒看来,几年的相处,刘备没有任何懈怠之时,从到九江以致后来离开,始终如一,让他内心真把这个同窗当做好友。
张家部曲是幸福的,本身家族就有钱。一应伙食比其他家不知好了多少倍。
张飞受到赵云的启发,让父亲把家传的导引术传给燕云十八骑,原本是玩笑叫出来的,现在有十来人筑基。真还有那么点气势。
我涿县张家尽管没有真定赵家那么有钱,不能每一个部曲都提供筑基用的药材,几十上百人还是没多大问题。
张飞把人拉到这里训练,就是要挑选一番,十八骑中没有筑基的淘汰出去,再找些人都来修炼。谁能筑基谁补上。
到时候不要说十八骑,就是一百八十骑都有,张家部曲也能迎头赶上。
他们的训练每天都很辛苦,好在少主回来以后,每日三餐,而且还吃肉。一个个都拿出吃奶的力气训练。
今天见到好几个一看就是大人物的前来观察,比平日里更加卖力,即便是木头制作的武器,校场上时不时人仰马翻。
张雄看得不住点头,开玩笑叫出来的燕云十八骑,看来真的要成型了。
此刻听见刘备的话,他第一个感到警惕。用县令来收编?你也小看了赵家吧,他没有说话。
“有何不可?”张飞大刺刺地一挥手,豪气地说:“子龙兄长经常教训我,说我这人心胸太狭窄,为人粗暴,我也要给他看看。”
“这话就有些过了,”刘备不住摇头:“一看翼德贤弟就是一脸忠厚,我辈习武之人。自是比寻常人等来得简单一些,粗暴在所难免。”
张飞受到赵云的熏陶很深,有心反驳,看到是在帮自家说话的份上,闭口不语。
然而在内心里,他早就充满戒心,不自觉拉开了距离。
公孙瓒眉毛一扬:“翼德,不知可否教授三三制于我等?前日里家族派我弟公孙越,带来不少部曲。”
“当然可以,”张飞很喜欢他这种直来直去的脾气,不叫自己贤弟反而觉得更亲切:“子龙兄长说过,除了异族,天下汉人皆可习得。”
当晚,张府大开宴席,神仙醉的魅力,连素来稳重的刘备都多饮了几杯。
时不待我,也不顾夜色深重,众人在戌时许纷纷告辞。
喝得酩酊大醉的公孙瓒被公孙越接走了,刘备和简雍带着三五个三人,坐在张家送的马车里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