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渔阳太守见过监军,”刘政不动声色:“不知校尉大人何在?”
两人都是两千石官员,但赵孟头上顶着的是护鲜卑校尉头衔,可以调动鲜卑人面对的所有州郡的兵马,幽州、冀州、并州、凉州战事上都要归他管。
“原来是太守大人!”蹇硕从位子上站起,慌忙下拜:“黄门蹇硕见过太守大人。至于校尉大人何在,小人委实不知。”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对赵孟可是恭敬得很,这个监军本身就籍籍无名,骤然身居高位,还带着宫里一直保留的拘谨。
“原来校尉大人不在此处?”刘政心里一宽。
只要不在自己辖下打战,比什么都好,至少在战役过后,渔阳郡还能保留再战之力。
“不仅是渔阳郡,校尉大人吩咐,冀州、幽州边郡,每一地都有他的旗帜与帅帐。”蹇硕苦笑道:“硕在禁军里呆过,未曾亲历战斗。”
他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代表着皇帝,小人之类的自称就免了。
见赵孟不在,刘政尽管很是狐疑,却也不好相问,毕竟军国大事不是他所能插手的。
本身就是皇族,要不然上次也不会遭受无妄之灾被人诬陷下狱,要是有心人再参一本,灵帝估计就没有这么好的度量了。
“伯圭,你就安心等待。”刘政害怕女婿有情绪:“别看我们渔阳郡兵不多,可来的其他很少有善战之人。”
公孙瓒心头一喜,不管护鲜卑校尉如何安排,自己终归有机会上战场就是。
他突然又想起了赵云说的主攻方向是根赤部,在大辽河边上,这事情应不应该告诉岳父?只是嘴唇动了动,却啥都没说。
就算是作为牵制力量,总有自己出手的时候,恩,还得好好操演三三制才是。
赵孟在哪儿呢?他轻车简从,度过濡水,在大辽河的发源地饶乐水边上扎下了营帐。
这里位于右北平与辽西郡之间,两郡的兵马接到昭令,已经陆陆续续赶来。
对于二儿子,他到目前自问看不透。但他身边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优秀,戏志才就被他要了过来,参谋军务。
“不错,志才。”老爷子骑在马上,极目远望,有几个惊慌的鲜卑人打马狂奔北去。
这里本身就是鲜卑东部大人辖区内的薄弱地带,周围荒无人烟,胡人们连打草谷都难得到此处,又没汉人耕作,基本上每次都空手而归。
“叔父大人英明,”戏志才和赵家人相处极为融洽:“现在就该图斥赫头疼了,他根本就不晓得我们从哪边出兵。”
“万一他发了疯,找到一处极力攻打我们该如何?”赵孟还是有些不放心。
“叔父大人明鉴,”戏志才泰然自若:“首先是图斥赫如今屠杀了商队以后,引火烧身,引起我们的报复,本身就遭至了不少鲜卑人的谴责。”
“他不能也不敢出兵,谁知道一动,身后会不会有人吞并他的部族?”
“再则,设若东部大人攻击任何一处,我们依靠营帐坚守,一两天不在话下。”
“其他地方当在一天之内赶到,图斥赫不怕我们把他围杀?不少鲜卑大部族可等着接替他的位置!”
“其实,小侄更担心的是子龙,他此次到玄菟搬兵,困难重重。”
“是啊,云儿。”赵孟看着东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