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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何则林的做法,也明白何连成这一次是被何萧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我就是过不了这个坎儿,心里的无名火蹭蹭的往上长。
我急步下楼梯,不想在他身边再多待一刻。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他低声叫了一句:“乐怡!”
我没停步继续往前走,走到大门口时,他从后面追了上来,从身后一把搂住我,用力把我箍在他怀里,低声说:“我还在想办法,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指,转身后退,与他拉开距离,然后问:“你有什么办法?难道再来这样一次?不可能了,以何萧的性格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我再想想,我不会让宽宽被这样对待的。”他再次重申。
“你会违背你爸的意思吗?”我问。
如果何连成按照我的思路去做,那就是活生生的兄弟反目成仇。虽然他与何萧并不是一个母亲,但身上至少有一半的血缘是相同的,他们都是何则林的儿子。
“刚才我就想过了,如果我要再次动手,就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一点消息。”何连成盯着我的眼睛说,他双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认真地继续说,“你放心,我会给你,给宽宽,一个交待。”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会给一个什么样的交待。
到底还是心有不甘,不再是那个别人三言两语能劝住的女人,我一字一顿:“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然后转身上楼,不等他跟过来直接关了房门,上锁。
他跟了过来,在外面轻轻的敲门,我就站在门后面,与他只有一门之隔,却不想开,我需要再认真想想。
“乐怡,我知道你能听到。”他在外面停止了敲门,“我也在尽力去解决这件事,只是在想一个不伤害我爸的办法,他现在已经那么大的岁数,我不想他再为我费心费力。”
我几乎想反驳一句“只你一个人心疼又有什么用?有人给他添麻烦,愿意让他费心费力”但是话到嘴边,到底没说出口。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先休息,一有消息我告诉你。”
然后脚步声慢慢走远,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繁茂的花园,心里苦笑连连。在大家看到的美满表面之下,到底有多少是别人看不到的?
一整夜我都在想,何萧这个人不可能没有软肋。
思来想去,我在天色将亮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于焱!
对,就是于淼!她有多久没出现了?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她去哪儿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精神起来,虽然一夜上没睡,也不觉得发困。
我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没想到出门送孩子的时候,发现何连成的车已经不见了,他天没亮就走了?我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送完孩子们,在去公司的路上我想了想给何连成打了个电话,不管怎么说人多力量大,于淼这件事不管他信不信,我都要通知他一下。
他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找得到于淼,两人也未必有联系。毕竟以何萧的性格,不可能在自己身边按一个定时炸弹。”
“话说得没错,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不定这就是他想得不周全,或者做得不周全的地方。你以你们男人的角度来想一下,何萧于白露是真心,还是利用?”我下了车,一边走一边问他。
“试一下吧,记得当时有人说于淼去国外了。”何连成说。
于淼家庭条件不错,独生女,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经了那次的事以后,可能也觉得自己脸上无光,悄悄就从圈子里消失了,到现在为止,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我来到办公室,正好与郑海涛走了个对面,马上叫住他问:“还记得于淼吗?”
“记得,咱们公司原来的大美女嘛,后来突然辞职的。”郑海涛说。
“现在于淼干什么呢?”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
“不知道,很久没和她联系了,她辞职以后。”郑海涛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