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徐长青的话,在座众人全都沉默了下来,他们虽然都被徐长青的话所吸引,但却又感到担心,担心事情若是没有成功,自己辛苦打拼后的家业或许就会因此一朝尽丧。加上他们从小所学的四书五经,令他们觉得造反立国之类的事情,显然不是他们这类商人所能够做到的。再三谈论和考虑后,他们一个个都觉得弊大于利,于是纷纷表示自己退出,决定还是按照以前的老办法来处理华人和土著之间的问题,然后陆续起身走出了会议室,就连凤九生等人也随着众人离开了会议室,很快会议室内就之剩下徐长青和关破命二人。
“徐小子,你这个立国大计应该并不是刚才临时起意吧?”见最后一人离开,关破命忽然沉声道:“听上去,像是谋划已久似的。”
看着众人离开房间,徐长青并未露出任何沮丧之色,仿佛他早就猜到了这些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然而在关破命询问这个立国之计的来由时,他的脸上却反而泛起了一丝苦笑,眼中也多了一股惋惜之色,道:“这个立国大计是我十五岁那年为廖天一阁主谋划的。”
“廖天一阁主?”关破命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惊声道:“莫非是那位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谭嗣同谭先生?”
徐长青微微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当年谭先生因病被我师门的一位友人送到桃花山治疗,我也因为钦佩谭先生的为人和才学而与之结为忘年交。那时清廷签订马关条约,国力衰败,而占据南洋的荷兰国却被英法击败,退出南洋势力,可以说正值乱世。于是我便为谭先生谋划了这一立国之计,想要曲线救国,只是最终谭先生没有采用我的计策,执意北上面君。他是个固执的人,始终都是忠于他的国、他的民、他的君。最后忠得连脑袋也没了,实在可叹、可惜、可悲!”
“虽然谭先生不过是个世俗中人,但是他的风骨却远超绝大多数修行中人,实在让人钦佩。”关破命忍不住为谭嗣同鸣不平,接着问道:“刚才你地计谋只是大略,似乎还有一些细节没说。”
“既然那些人连大略也不赞同,说细节又有什么用呢?”徐长青一边回答,一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这时关破命忽然神色严肃的问道:“徐小子。你老实告诉我,若是按照你的计策行事,有几成把握能够在南洋立国?”
“立国?”关正和罗玄正好走了进来,将关破命的话听了个清楚,脸上全都露出了骇然之色,异口同声的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