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常有人说,常年生活在维也纳的人除了本身的奥)|t外,就只有三种人,乞丐、骗子和艺术家。然而,很有趣的就是这三类人很难有人分清楚,即便是本地的维也纳人也一样。如果在街头上见到了一个衣衫褴褛、形态落魄的人他不一定是乞丐,有可能是怀才不遇的艺术家,同样看到一个衣着华丽、像貌英俊的人也不要认为他就不是骗子。
幸福街橡木旅馆的老板勃朗科现在就看着这样一个难以辨认身份的德国人,心中一边猜测着他的身份,一边考虑是不是停止他的賖账,把他赶出去。不过这些想法都只是在脑子里打转,他暂时还没有勇气去实行,因为赶走一个怀才不遇的艺术家所造成的影响,会让他无法在维也纳立足不下去。此外这个人的德国人身份也是一个主要原因,要是自己赶走他后,他跑到警察局去告状的话,那么一个破坏盟国友谊的罪名肯定逃不掉。要知道最近皇储斐迪南大公可是和德国人打得火热,听说会有大动作,而且连征兵令都贴出来了,弄得人心惶惶的。
就在老板勃朗科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旅馆的橡木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呢子长风衣的高瘦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他手里托着一个四方木板,看上去非常怪异。勃朗科连忙迎了上去,想要习惯性的打招呼,但是见到那人的像貌,他却不知道该用那种语言,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个极为少见的东方人。
这个东方人正是刚刚到达维也纳的徐长青,在城外时,他就通过密法感觉到自己作为标记的金液真元正在消散,由此可以推断玉蟾蜍的灵识很可能已经夺舍了人身,借着活人之气冲散他的金液真元。于是他立刻在罗盘的指引下,找到了这间地处偏僻的旅馆,走了进来。
“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是来找人的。”徐长青即便不看指针也能够感觉到在旅馆酒吧角落坐着的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金液真元气息,于是随手从口袋中掏出几张陈靖国为他准备的德国马克纸币,递给旅馆老板,用法语吩咐道。
“您是法国来的,真是让人感到高兴!毕竟法国巴黎也被称为艺术之都,只不过我们不承认这点。”勃朗科连忙接过那几块马克,见到徐长青看着那个賖了很多账的德国人,立刻好奇的问道:“你是找那个家伙吗?他好像也是从法国巴黎过来的,难道他也欠了你的钱,你追过来要帐?上帝,让你追到这里来,肯定欠了很多钱,幸好我刚才打算把他赶走,否则……”
“老板!你可以离开,上楼睡觉了!让我们静静的待一会儿。”老板的鼓噪声令徐长青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于是又朝他说了一句,并且在话语中施加了一点**术。
老板勃朗科立刻闭上了嘴巴,并且感觉到待在这里很难受,眼皮也变得有些沉,身上犯困,于是叫来了他的侄女守在酒吧里,打了几个哈欠,走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