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袁家做事直来直去,如果他们要使坏,也会从外面直接打进来,绝不会做这些小动作的。”主祭摇了摇头,似乎没有兴趣再猜下去,吩咐来此的卫士和辅祭善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间房间,一边走一边朝跟上来的辅祭,说道:“昂流斯必定会调回神殿星,主礼祭司就会空出一位来,我会推荐你担当临时主礼祭司,你一定要在这次血祭大礼上表现好一点,争取成为正式主礼祭司。”
“属下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听到主祭的话后,这名辅祭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在两人快要走到大厅的时候,之前跟着昂流斯离开的那名治疗祭司有些惊慌的快步走了过来,朝主祭行礼过后,便将手中一张封好的信函交给了主祭,说道:“昂流斯祭司刚才带伤突然离开,并且让属下将这封信交给大人。属下看他神色慌张,可能有事,所以不敢怠慢,马上过来了。”
主祭不解的皱了皱眉头,显然在他看来,虽然交易失败,昂流斯必然会被太阳神教重罚,但其身份摆在那里,即便重罚也不会太重,现在这样带上离开,实在让人感觉有些不同寻常。满心疑惑的他接过信函,将封口处的封禁神力给抹去,拿出里面的纸条来,打开看了看,脸色骤然大变,惊骇之余更是充满了愤怒,三两下就将信函撕成了碎片,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声咒骂道:“这头该死的猪种,他竟然将至高神令给丢了,还有脸要我去找回来,刚才死的人怎么不是他!”说着他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咒骂的时候,立刻吩咐道:“立刻传令给城主让他***全城,派出祭坛卫士局部昂流斯,一定要把他活着回来。”
随着祭坛主祭一声声怒吼,一道道命令立刻被颁布了下去,原本只是局限在祭坛内的紧张气氛也瞬间蔓延到了全城。此刻徐长青已经来到了距离闻敖光宅院旁一间空置的木楼内,正在查看从祭坛内得到的种种东西,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从昂流斯身上取走的那块令牌其价值和意义远远要比其他东西贵重得多。
徐长青现在并没有将令牌拿出来研究的打算,因为这令牌有些古怪,他又不明白上面的花纹蕴含有什么意思,万一令牌上留有别人的印记,拿出来后,别人能够寻迹召来,那就是自找麻烦了。徐长青的这种小心警慎也的确有些歪打正着,这令牌上的确留有神灵印记,古城内的祭坛主祭可以凭借神灵祭坛的特性,感觉到印记的存在,前提是这块令牌在神灵祭坛的感知范围内。正因如此,外界的警戒和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便放松了下来,紧张的气氛也减弱了不少,唯一不变的就是巡逻浊兽人多了起来。显然那祭坛主祭已经通过神灵祭坛感知过令牌的下落,但没有得到任何回馈信息的他定然觉得令牌已经被人转移出城了,现在依然加派人手巡逻,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首先被徐长青拿出来的就是那几枚神国光球,由于乾坤世界的天道排斥,使得这神国在短时间内被侵蚀了几分,表面暗淡了不少,但从某一方面来说其内部的信力却又凝实了很多,多了一分返璞归真的感觉。对于这种异域神灵的神国,徐长青知道得不多,但是对于佛界的掌中佛国,他却非常了解,虽然两者的力量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但却殊途同归,可以借鉴旁证。
据徐长青所知掌中佛国修练到极致的时候,可成就一沙一界的大神通,每一个世界都是完整的世界,可接引信徒渡过苦海,入极乐之道,佛祖不灭,世界永存,世界不灭、佛祖永存。即便是一个普通凡人进入了这沙中佛国,也能够瞬间成就阿罗汉道果,得无垢无尘之体,万般业报不及其身。虽然这异域神灵的神国没有掌中佛国那样神妙,但其存在的根本目的也和佛国一样,两者要达到的最终境界也完全一致,比对掌中佛国的各层境界,徐长青能够看出自己手中的这三枚神国都只是一个未完成的残次品。神国可以说完全是信力的凝结体,并未形成一方世界,其作用也很少,可能就是用来帮助这里的异域人点燃神火,形成神国雏形。
虽然这神国对徐长青而言没有什么用,但神国之中被神灵祭坛反复精练存留下来的纯净信力却是难得的好东西。以这三枚神国的信力,足以让一名修佛之人凝结成掌中佛国,而且此物还可以作为参考,给苦药堂前的道法石碑之中再添加一门神道法门。
在仔细查看过之后,徐长青并没有立刻将这神国收入乾坤世界,而是随手在小楼附近找了一块大青石,将石头削成了三个石盒子,然后在周围刻上隔绝法阵,将神国放入其中,将其收入到乾坤世界的同时,也引动盒子上的法阵隔绝外界天道之力对神国的侵蚀作用。
之后,徐长青又将那把赫利俄斯之弓拿了出来,放在面前的地上,和白天遥看时的感觉不一样,此物放在眼前,亲手触摸,方能感受到其中所蕴藏的力量。用奥林帕斯神中真正的太阳神赫利俄斯所炼制而成的弓弦自然不比说了,其看似糟糕的弓体也非同一般。虽然整个弓体外表看上去像是金铁之物,腐蚀得很严重,但其内在实际上却是真正的木头,而且依然蕴含了庞大的生机,彼此之间的气息还藕断丝连一般相互牵引着,循环运转。最令徐长青感到惊讶的就是,当他触摸到弓体并且试着引导模仿而成的神力注入到其中的时候,从弓体之中也流出一股清凉之气注入到他体内,那一刻他的道心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以前大道之中一些未曾领悟的地方像是水到渠成一般,豁然开朗,令他感觉到自己的大道修为瞬间向前跨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