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公请放心,天池龙族如今恐怕自顾不暇了,不可能再跑到我们族内多管闲事。”炎山部强者极为肯定的给了古涵虚一个答案,语气中多了一份幸灾乐祸的意味。
“怎么回事?”古涵虚听出了属下的语气不对劲,沉声询问,但很快他就想到此前派他前往鲲鹏殿刺探鲲鹏殿和天池龙族忽然聚首意图何为一事,于是紧接着沉声问道:“是不是在鲲鹏殿发生了什么事?”
“主公可还记得项权?”炎山部强者并没有立刻解释,反倒卖了个关子,问了一个感觉上似乎毫不相干的人。
“项权?”古涵虚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记得,当然记得!毒龙一族的族长,资质过人,可惜是投身毒龙一族,否则他的成就必然不弱于我,不像现在被困在霄云天的云顶平原上,英雄无用武之地。你现在提及他,莫非鲲鹏殿发生的事情与他有关?”
“在数天前项权突然出现在鲲鹏殿挑战云吞天,当场将云吞天打成重伤,杀灭了在场的数十名大鹏一族强者,最终面对万妙龙尊敖渊和东殿龙王联手,力竭而死。”炎山部强者提及当日在鲲鹏殿发生的事情时,整个人也显得极为亢奋,即便事情过去了极点,但当日的影像依然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中,特别是提及项权的时候,语气中更是多了几分崇敬之情。
“什么?云吞天被打败了!”这个消息无疑是震撼的,古涵虚心情可想而知。整个火湖似乎与他的心情连在了一起,震荡起伏。泛起了波涛浪花,就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物体在湖底搅动那些炽热的熔岩似的,
由于同为玄元天八大妖族之一,而且两族都是强势妖族,所以仙宫的妖族经常会将两族做一番比较,而两族的族长更是比较的重点。古涵虚曾暗中约斗过云吞天一次,那一次他败得很惨,几乎和当年败在现任玉虚宫掌教手下一样。从头到尾都被压制得死死的,没有一丝还手的机会。如果不是他肉身足够强大,加上有玉虚宫山门石碑镇压神魂,说不定他已经死在了当年那次约斗上。
虽说当年他才刚刚步入合道地仙巅峰之境,修为实力根本无法和现在半步巅峰至强相比,但在他修为进步的同时,云吞天也从来没有停下脚步。古涵虚从云吞天这些年来的战绩不难推测出。云吞天恐怕已经先他一步进入到了巅峰至强之境。现在他面对云吞天,即便不会像当年那样败得那般惨,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战胜云吞天,将云吞天打伤,更是没有可能。
可如今这个被古涵虚施为毕生劲敌的人竟然败了。而且从属下的神情和语气不难看出,云吞天败得很惨,而且败得很彻底,实在让人感到难以置信。更加难以置信的是打败云吞天的人竟然是一个一直都没有将其放在眼中的毒龙一族族长项权,着实让他感到极端的不可思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只见过项权数面,但古涵虚对项权的印象非常深刻。特别是项权站出来表示愿意以一族财富换取一条出路的时候,他并没有从项权身上看到任何一丝颓废失意,反倒看到了正在积累的暴风雨,就像当年在玉虚宫的他一样。
很早以前,古涵虚就曾猜测过自己下一次听到项权的名字时,必然是项权干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大事超乎想象,绝不比当年他在玉虚宫干的事差,而且单就后续影响而言甚至远远超出了当年之事。早就在关注仙宫内部势力消长变化的他可以猜测得到,不单单玄元天的各个妖族世家、豪族的势力会因为这件事动荡起来,恐怕就连四大圣族也会受到波及,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些人可以从中收益,而又有那些人会被其所害。
就在古涵虚在震惊之余,又陷入沉思时,站在岩石上的炎山部强者则顺着古涵虚的话,继续解释一番,而语气中那幸灾乐祸之意也变得更加明显,道:“主公不必怀疑,云吞天的确被打败了,而且是属下亲眼所见。不单单败了,还败得很惨,差点打回了原形,看样子没有几十年的潜心苦修,伤势很难痊愈。另外鲲鹏殿周边五百里的地界全都被项权临死前喷出的剧毒腐蚀,灵脉全部被侵蚀,应该已经废了。大鹏一族死了那么多的强者,中流砥柱云吞天也不得比闭关养伤,损失之大已经伤筋动骨了,别说像以前那样干涉他族事物了,能不能保住八大妖族之首的地位都还两说!至于天池龙族,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名声却已经毁了,两名龙族龙王联手竟然拿不下一个连斗数场的半伤之人,最后还是不得不用两败俱伤之法,拖得项权力竭而亡,实在无耻之尤。经此一役,天池龙族还有何面目统帅仙宫水族,到时处理水族内务,恢复受损名声等等事情就足够他们忙一阵子,更别抽出时间说插手我们炎山部的事物了。”
“乱了!彻底乱了!”火湖的熔岩逐渐平息下来,旋涡也很快恢复到最初匀速旋转的状态,只听到古涵虚的声音从旋涡底部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