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预计得更加强大。”闻月颜由衷的肯定了徐长青的实力,跟着又像是在给自己找面子,道:“不过,你毕竟还没有超脱出这个天地的极限,有无数的方法能够将你镇压。”
“镇压?”徐长青不以为意,略带挑衅的轻笑道:“是镇压这具分身,还是镇压我?”
闻月颜显然不像徐长青一样出身市井,接触过三教九流的人,嘴巴皮子早就在和那些人打交道的过程中练出来了。她出身高贵,接触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妖族强者,又加上妖族向来以实力为尊,遇到事情会直接动拳头,很少有动嘴的,更不会如市井中人一样斗嘴诡辩。
“周殿主,何必如此句句带刺?”赵长空知道闻月颜不善和徐长青这样的人打交道,于是替妻子站出来,说道:“想来你来玄元天也是为了化解和我大圣殿之间的误会,没有必要如此敌对,弄得好像我们是生死之敌一般。”
“话说好像是贤伉俪先露出敌意的吧?”徐长青有些轻佻的扫看了夫妇二人一眼,笑道:“一上来就用灵宝围困,接下来又先行出手攻击敝人,现在倒是倒打一耙,说我敌对,如果我真的敌视二位,就不会来这玄元天一趟,也没有必要将那开启古魔神殿的钥匙交给二位。说起来,我交给二位钥匙,却没有向二位索要一点利益,难道还不够显示敝人的诚意吗?”
听到这番话闻月颜夫妇两人实在感到有些憋闷,一开始用灵宝围困是因为徐长青不告自来,还打伤了此地护卫仙军。令他们不得不以灵宝封山。以防止别苑贵客出事。之后交手也完全是徐长青一言不语,故意施法引导两人误会,才有了这次交手。现在事情从徐长青口中说出反倒全都变成了他们两夫妇的错,这么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夫妇俩还是第一次见到。
被徐长青这样挤兑,赵长空似乎也来了气,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直接脱口说道:“那我大圣殿这两天发生的那些事呢?周殿主可不要告诉我。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
“这两天大圣殿发生了很多事情吗?”徐长青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承认这些事,立刻露出了一脸茫然的样子,说道:“抱歉!我根本不知道最近大圣殿发生了什么事。当日我进入大圣殿后,本以为大圣殿会很安全,所以没有再隐藏行踪。谁知道大圣殿直辖地界,而且还是如此靠近神雷天的地方,竟然也不安全。当时我被瑶池圣君拦截了下来,她要抢夺我手中的神梭,最终我和她斗了个两败俱伤,未免瑶池圣君留有后手。所以我便立刻施法将那神梭直接送到了贤伉俪手中。这几天我一直躲起来养伤,没有接触外界。直到伤势好了后,才走出来,之后听到我一直很尊敬的白瑥白先生已经被接到大圣殿山门内的消息。未免再次被人截杀,所以我才会故意掩藏行踪,秘密的来见见白瑥先生。我对古魔神殿的东西不感兴趣,这次之所以愿意受邀,一是为了将钥匙交给贤伉俪,摆脱古魔神殿这个麻烦,二是为了见见白瑥白先生这位赫赫有名的博学之士,没想到现在倒是给二位增加了如此多的误会,看来我这一趟是来错了,我应该听从我那些手下的话,乖乖待在战魔崖,做我的殿堂之主。”
闻月颜夫妇已经被徐长青说得哑口无言了,他们实在没有见过一个这么无耻的人仅凭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摆在了道德的顶端。只是他们虽然心中很清楚,徐长青肯定与大圣殿内的事情有关,但他们却找不到一点可以证明的证据。无论怎么看,在外人的眼中,魔神殿殿主周明所为之事完全是对大圣殿的一种善意,而且现在最大的好处古魔神殿开启封界的钥匙也在大圣殿手中,可以说大圣殿已经占尽了便宜。若是今日闻月颜夫妇二人围困徐长青,对徐长青动手一事传扬出去,绝对会让仙宫妖族的人感觉到闻月颜夫妇这是在过河拆桥,对大圣殿和闻月颜夫妇的声望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闻月颜和赵长空感觉到徐长青远比他们对付的任何一人都感到棘手,他们以前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对手。以力而论,两人都没有绝对把握能够将徐长青给拿下,以智而论,徐长青所为之事无比隐秘,即便他们能够从种种迹象推测出是徐长青所为,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这些推测。徐长青就像是一条油滑却很有力量的泥鳅根本无法被人捕捉,而且这条泥鳅还带着刺,冒然伸手的话,会被刺成重伤。
“你到玄元天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闻月颜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对待徐长青这样一个人之前,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直截了当的将话挑明,道:“别告诉我是冲着古魔神殿来的,这话说出来,我不会……”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是冲着古魔神殿来的?”徐长青反问道:“仅仅是因为我将开启古魔神殿封禁法阵的神梭交给你了吗?”
“难道不是吗?”闻月颜面露疑色道。
“你何必明知故问?以你大圣殿殿主的身份又岂会不知道魔神殿现在的情况。”徐长青也没有客气,直接挑穿了闻月颜的伪装,说道:“瑶池圣君已经已经改变了魔神殿的封禁法阵,钥匙的作用已经很小了,而且钥匙能够开启的仅仅只是古魔神殿最外层的封禁法阵,古魔神殿的真正宝藏潜藏在更深处,那里不是用钥匙可能打开的。不,或许能够用钥匙打开,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把钥匙,现在的九天十地灭魔杀神梭和当年那件威震仙宫的杀戮至宝已经是天差地别,甚至当年的魔神殿殿主隐藏在这把钥匙中的秘密也已经消失了,这把钥匙已经差不多算是废了。所以钥匙是否在我手中,钥匙是否能够开启古魔神殿的封禁法阵对我而言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