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阳道人?”徐长青微微一笑,试探性的问道。
“诶?”对面那人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他才缓过神来,意识到徐长青是在问自己,一脸惊疑,一边将手放在了腰间,一边沉声问道:“阁下是谁?”
“别紧张,我不是你的敌人!话又说回来,如果我想要对你不利的话,刚才就已经出手了,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徐长青看得出这红阳道人虽然道法修为不错,但却并不懂得一些体修之术,没有了法力比起普通人好不到哪里去,同样需要倚靠一些世俗的枪械才能有自保之力。
或许是感觉到徐长青真的没有敌意,也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自保之力不可能对徐长青构成威胁,对面那人在徐长青话音落下后,也稍微变得放松了一点,放在腰间的手也松开,但并未远离。
随后,他按照古代的道礼朝徐长青作了个揖,跟着也试探性的问道:“在下正是红阳道人霍城,敢问同道在何地修行?”
虽然红阳道人霍城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行为举止看上去和古代道人见面时一样,但看在徐长青的眼中却完全是不伦不类,显然对方是依样画葫芦但却画歪了。
徐长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随意的抬手还礼,道:“陈家冲桃花山徐长青。”
看到徐长青非常自然的动作后,霍城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出丑了,有些黝黑的脸上立刻泛起了一圈红晕,但很快红晕就消退下去,跟着便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惊诧情绪充满了整个面部,并且伴随着惊呼声,道:“陈家冲桃花山?莫非你是九流闲人徐长青?”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能够记得我这个闲人。”对方能够这么快的认出自己也让徐长青感到有些惊讶。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朝霍城点点头,道:“在下正是那个徐长青。”
“这、这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霍城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也浑然忘记了眼前之人还敌友未分,迈步上前。走到了徐长青面前才停下脚步,并且好奇的打量着徐长青,道:“不对呀!按照师父的说法,你们九流一脉有生死大限,你早就应该在几十年间前就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而且就算活着你也应该七八十岁了,怎么可能会这样年青。跟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一样?就连我看起来都比你大得多,你怎么可能那么老?”
虽然霍城的好奇心可以理解,但被一个后辈当着面这样评头论足着实让徐长青感到有些不悦。只见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声道:“难道上一代红阳道人教你见到修行前辈后就是要行这样的礼仪吗?”
霍城尴尬的笑了笑,跟着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一样,如实说道:“他死之前,的确没有教我礼仪,我都是和村里一个阴阳先生学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别见怪。”
虽然霍城的语气很诚恳,听起来像是在解释。但徐长青却能够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一丝淡淡的敌意。这让徐长青有些疑惑,一时间不明白对方这敌意是怎么产生的,但很快他就想到了过去在修行界旁门左道中流传的一些闲言碎语。
因为经历几次修行界的大事之后。九流一脉崭露头角,逐渐被尊奉为外道第一人。所以旁门左道一些无聊的人会经常将九流闲人作为典型,拿那些本命之道与之相似的左道道统与之比较,这个比较过程自然少不了一些带着嘲讽意味的闲言碎语,久而久之也使得九流一脉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充满敌意的同修。而同样一脉单传的红阳道人也在其列,更是被比较得最多的那一个,历代红阳道人会对九流一脉的传人心存敌意也算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徐长青想明白这点后,也没有在意霍城话中的淡淡敌意,转身退出了教室。然后在门口问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有什么好去处吗?”
虽然话是询问。但徐长青的语气却更像是在指挥,而且是不容半点反对的指挥。这红阳道人霍城闻言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拒绝,走出教室,一边将挂在门口的石牌重新挂上,一边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还不错,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