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伪装模仿(下)(1 / 2)

九流闲人 九城君 1684 字 4个月前

徐长青暗中将这些来自礼天宫的探子在鼠巢洞主府第的身份用纸笔写下,将纸再折叠成了一个仙鹤,然后便坐在了距离鼠巢洞主府第不远处的一个茶馆中,等待时机。

虽然徐长青是一个人坐在茶馆内喝茶,但他在周围的环境中并不显得醒目,因为在这间茶馆内有大量和他同样独坐饮茶的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在等活干。

邪火城是青州最大的几个专门做黑活的城池之一,每年邪火涧干涸期都是邪火城地下市场开启的时候,大量邪火城的修行者等着接各种任务,好渡过这段血泉干涸期。

徐长青现在所坐的茶馆就是一个青州地下势设立于此的分舵,来自青州各个城池的暗杀任务都会聚集于此,等着合适的人接手。只不过,此时此刻本应该非常热闹的茶馆却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像徐长青一样安静的坐着,看上去仿佛在等待什么消息。

邪火涧的异常情况对这里也产生了极大影响,如果血泉没有没有干涸,没有毒雾,那么邪火城里的修行者必然会选择继续留在这里修炼,而不是各种黑活,在青州各个城池奔波。

对于经营黑活的地下势力而言,邪火涧的异常情况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一旦没有了血泉干涸期,来他们这里接黑活的人就会变得非常稀少,而他们损失的则不单单只有利益,更多的是用利益也换不来的名声。

就在茶馆里的人怀着各种心思想着自己的事情时,时间也一点点的流逝,天色开始转暗,很快夜晚就会来临。这个时候,白天一些前往邪火涧查看情况的人回到了茶馆中,同时他们也带回了邪火涧的毒雾恢复原状的消息,而这个情报也使得原本安静的茶馆很快就变得热闹起来,一些早已做出决定的人开始和茶馆内负责任务接洽的人交谈起来,商量接纳任务的细节和金额。

安静坐在茶馆边,靠窗位置的徐长青没有加入到这些人的谈话中去,只是安静的听着他们的交谈内容,同时注意力放在茶馆外的街道上,这条街道是邪火城的主干道,也是通往鼠巢洞主宅邸的唯一大道,鼠巢洞主想要回府,必然要从这条大道上走过。

过了没多久,徐长青便从桌旁的窗户口,看到道路远方远远的有一队高举着烈字旗的人马走过来,道路前方的人小心的避让开来,深怕接近这队人马。

“来了!”看到如此明显的旗帜表示,徐长青心中一栋,手指不动声色的在桌上的纸鹤花了一个符,随后将纸鹤随意的丢出去,任由纸鹤掉落在地上。如果有人视线放在纸鹤上,就会发现这枚纸鹤在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忽然消失不见,就像是遁入到地下一般,只是若用神念仔细感知的话,有能够在纸鹤掉落之处感应到一股微弱的法力气息。

很快这队人马就来到了茶馆前,虽然这队人马走动时看上去人员松散,但徐长青却能够感觉到这种松散的护卫队形实际上是一个战阵没有引动之前的预备阵势,一旦出现什么突然情况,所有人就能第一时间组成战阵,这些修为普通的修行者也能够在短时间内令实力达到精英荒士的程度。

在这些护卫保护在队伍中的人是一个身形瘦小、相貌普通的中年人,这个人很普通,衣着打扮以及身下坐骑全都和周围的人一样,也正是因此使得周围的旁观者很难将他和周围其他护卫区别开来。

徐长青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的将这个鼠巢洞主辨认出来,除了是从护卫战阵的阵势来分析以外,更多的是因为那人身上隐藏的法力气息。虽然这人身上的法力气息感觉上和周围其他人一样都是一种以邪火为主体的大道法门,但在这股邪火法力之中却夹杂了一股世俗人间华夏诸子百家之一法家的法力气息。

法家法门在世俗人间华夏不能说是失传了,但也没有保存下来太多,因为被儒家吞并的原故,使得后世法家的法门多少都带着一点儒家法门的气息。然而,现在这名鼠巢洞主身上的法力则完全是非常纯正的法家法力,并且从其法力气息来看并非是走华夏法家最常见的势法术之道,而是走的循名而责实这条路,所以从其行径不难看出此人做事更务实一些,而且不在乎任何虚名。

见到这鼠巢洞主之后,徐长青心中不由得生出疑惑,暗道:“莫非他准备在这个天地复兴华夏诸子百家?”

也难怪徐长青会有如此疑惑,毕竟他在雍州见到了一个纯正的墨家法门修行者,现在在青州又见到了一个纯正的法家修行者,两个人都是徐从诫在这里吸收的手下,这让徐长青不得不对徐从诫的谋划产生浮想。

这时,鼠巢洞主已经来到了徐长青窗前不远处的街道上,始终面无表情的他像是忽然感受到了什么异常似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并且低头朝握住缰绳的手上看了看,眼中露出了少许疑惑,然后右手做了一个抓取东西的隐秘动作,又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带着一丝疑惑随着队伍继续前行。

见到纸鹤已经落到鼠巢洞主手中后,徐长青也没有再在这里待下去,正准备起身离开了茶馆,这时却有一个人来到了徐长青所在的桌子旁坐下,将左手放在一侧桌角上,手指按照一定顺序在桌面敲打了几下。

这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行为动作使得徐长青不由得愣了愣,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是怎么么一回事,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准备起身离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并且一脸平淡的朝这人说道:“什么活?”

这名陌生人没有说话,仅仅只是抬手在桌上画了一个图案,然后左右手分别做了几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