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暗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自己这般作为就是想暂时瞒着天龙神教的,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竟然让他们看出了破绽?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兴许是英飞一番试探之言,自己若是心虚,自然是让人家看出马脚的。
于是,马如龙笑道:“不敢,不敢,儿孙自有儿孙福,老朽早就老了,管不了那么多的,只望能平平安安的走过最后一截路就是了,哪里会有太多的奢望?”
英飞又道:“我们来的匆忙,实在不知道你今曰大寿,却是失礼,否则也不必如此波澜。”
马如龙赶紧摆手道:“英大人客气,您跟秦大人是小老儿的贵客,请都请不来的,既然能来,却是小老儿的荣幸,谈什么贺礼?赶紧里面请,喝点茶,洗却风尘,呆会儿也喝杯小老儿的浊酒。”
说完,亲自请两人进府,英飞不敢自作主张,秦时月笑道:“那就唠叨马老爷子了。”
说完,把缰绳交给张小花,当先进去了,英飞见状,也把缰绳给了张小花,陪着进了,张小花看看手中的缰绳,撇嘴暗道:“我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小厮?这囚犯当的,实在是失败呀。”
然后,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往四周瞄了起来,可惜,他的想法刚刚升起,立刻就感觉到秦时月的注意力又锁定了他,只好耸耸肩,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好在马府也算是持家有道,还没等张小花开口,就有家人上前,接了马匹过去,想是有专人照看的,至于人家怎么对待,是仔细照例还是扔在一边,这又干张小花何事?即便是他们把马匹毒死,张小花也是乐于看到的。
施施然,张小花随着家人的指点,跟着来到了待客的大厅,大厅之中已经来了不少的江湖豪客,本地乡绅,都人以群分说着什么,张小花打眼看时,并不见秦时月的华发,不由心喜,可惜嘴角还没有挂上笑容,就见一个家人过来,赔笑道:“这位小兄弟可是姓任?”
张小花一愣,正想否认,可立即就醒悟到自己的新身份,笑容凝结在自己脸上,悻悻道:“是啊,我就是小任!”
那家人恭敬道:“马老爷让我领您到内厅,请随我来吧。”
张小花心道:“废话么,我能不去呀。”然后,点头示意,练话都懒得说了。
跟着家人来到内厅,一个幽静的小厅,马如龙正陪着两人用茶,秦时月抬头看看走进了的张小花,没说话,英飞嘻嘻笑道:“小任呀,过来喝茶。”
看着英飞貌不起样的脸,张小花有种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狠狠踏上两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冲动。马如龙也是笑道:“任小兄弟,来尝尝我这普洱茶,味道很是不错的。”
张小花突然也展颜笑道:“好哟,马老爷子,这普洱茶倒是从书上看过,从来没有机会品尝,今曰要尝尝鲜了。”
看着张小花突然从苦着脸到欢喜无限,英飞几乎以为这厮傻了,于是自己也傻了,直到张小花美美的品了品红色的茶汤,英飞才醒悟过来,这小子敢耍自己,晚上有你好看的。
马如龙陪了一会儿,就歉意道:“秦大人,英使者,请在此稍后,小老儿前面还有客人要招待,少陪片刻,马上就回来。”
秦时月道:“去吧,今曰是你的大寿,所来宾客很多,你若是面面俱到,也是为难,能照顾多少就照顾多少吧。”
马如龙又是一阵的心跳,干笑着,快速离开了。
等马如龙一走,英飞就叫道:“秦大人,这马如龙明显就是有问题,跟正道盟说不清道不明,您说咱们该怎么办呢?”
秦时月笑道:“皇上不急太监急,正主儿都没说话呢,你倒是替他们艹心了,别着急,慢慢走着看吧,既然已经让咱们碰上了那个邱希道,想必马老儿会有选择的。”
英飞听了,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只好耐下姓子坐在椅子上,不时焦急看看门口,而秦时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闭目养神。
张小花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元石,边惬意的品茶,边吸收元气,期待着好戏的上演。不亦说乎!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如龙才擦着汗走进内厅,赔笑道:“秦大人,英使者,实在是怠慢呀,今曰客人真多,小老儿的席面备的少了,再稍等片刻,就让他们把宴席摆到这里,请大人用餐。”
英飞正要说话,秦时月先开口了,说道:“马如龙,本大人今曰来可不单单是为了给你拜寿,先前给你传的消息想必早就收到了吧,咱们还是在开席之前先把正事办了吧,办了事,本大人才有好心情一醉方休。”
马如龙笑道:“秦大人如此心急?还是等吃了酒食,歇息之后再说吧。”
秦时月也笑道:“为教主办事,比什么都大,还是先让我踏踏实实的拿了东西,才能有踏实的心情呀。”
马如龙想了想,说道:“也是,那还请大人稍等,小老儿去去就来。”
不多时,马如龙拿了一个盖着丝巾的托盘进来,递给秦时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自打收到教中的消息,小老儿一直竭尽全力去寻找,也只寻到这些,本想趁寿宴拜托各个亲朋好友,再找寻一些的,可大人提前来了,就只好让大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