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娇童青红不定的神情,张小花甚是好奇,很想问问怎么回事儿,可旁边的人都是忌讳莫深的样子,张小花一个外人,哪能多说?即便是前面的三海蛟王也有些尴尬,看看神色如常,还是面带微笑的秦时月,连忙说道:“请,秦大人,府中已经摆好洗尘的酒席,迎接秦大人的到来。”
秦时月含笑道:“请,三位蛟王,秦某很是喜欢娇童带来的美酒,一会儿一定要一醉方休。”
一声“娇童”叫出口,北海隋蛟王好似没有听到,另外两海的蛟王脸上立显诧异,两人对视一眼,旋即狂喜,那南海徐蛟王更是大笑道:“秦大人放心,你若是不醉,小老儿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徐娇童离他们并不远,听了这话,脸上闪出一缕的红霞,可旋即,愁容再现。
一行人也不上马,眼中城中的街道,愈行愈远。
等他们走得远了,在高高的城墙上,一个满脸阴郁的人,狠狠的盯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么。
徐蛟王的宅子在一个稍微偏远的地方,周围很是幽静,人迹也不多,看着不起眼的宅门,张小花皱皱眉头,平阳城那莲花镖局的门房都比这个大的多,这难道就是这些什么蛟王,什么帮主住的地方?
徐蛟王领着秦时月走到门前,笑着解释:“秦大人,这是三海蛟宫在这荆越城置办的一场产业,很是寒酸,还请不要见笑的好。”
秦时月笑笑,不置可否,张小花倒是暗道:这样才对嘛,真得是很寒酸的。
可是,进了那个普通的大门,徐蛟王带着众人有穿过一个普通的院落,迎面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张小花暗想,想必这就是待客的大厅了,哪知那徐蛟王往右一转,径直穿过一个拱形的门,门后是个大的花园,中间有条石径,张小花心想,这群人在附庸风雅?肚子都饿了,还是赶紧吃饭的好。谁知徐蛟王在花园并不停留,穿过之后,在前面是个小角门,走过角门,张小花彻底的傻了,这,还是人住的宅子么?
角门后是个很大很大的湖,湖的四周是一大片林荫地,有宽敞的大道,有挺拔的树,绿油油的草,各种颜色的花,假山,怪石不一而足,在湖的中间有个小岛,岛上有连绵几排的房屋,湖边停靠不少的小舟,徐蛟王带着众人来到湖边,笑着对秦时月说道:“秦大人见笑了,兄弟们都是水里长大的,一天都离不开水,有时住这等宅子实在不惯,这才自己动手修了个小池塘,没事儿的时候也在里面耍耍,省得骨头生锈。”
这就是小池塘??张小花差点把眼珠掉下来。
可秦时月见怪不怪,道:“徐蛟王好兴致,好心情,若是秦某,可没有这般的耐心。”
秦时月对三海蛟宫的实力有充分的了解,若没这般的大手笔,那倒是起了怪的。
去湖心岛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泛舟,可这简单的方法在人家的宅子里用出来,还是让张小花觉得怪怪的。
等到了湖心岛,张小花才知道,这里才真正的是徐蛟王他们曰常起居的地方。这湖心岛的房子甚是高大,也极为宽敞,张小花也看不出这房子用的材料,只觉得有股淡淡的香味,房子的周围,不管是墙壁上,屋顶上,还是窗户上,门上,都精雕细刻了一些东西,显得古色古香,更显得价值不菲。
秦时月却是有眼光的,边看边点头,显得十分欣赏,徐蛟王笑着说:“还是秦大人眼光好,老朽看这些东西都是头痛,怎么看都不知道好,只晓得这是用银子堆起来的,想必是好!”
秦时月扬声长笑道:“徐蛟王妄自菲薄了,这品味原本就是用银子堆出来的,若没有银子做的基础,哪里还存在品味?”
北海隋蛟王也叫道:“秦大人所说极是,我就看着这些画师画的真不怎么样,什么牡丹,什么向曰葵的,不如画一些春宫来到痛快!”
秦时月满面惊异的愣在那里,知道这隋蛟王姓子豪爽,有什么说什么,可也没想到如此的“老言无忌”,上下看看隋蛟王的身板,肚里腹诽,嘴上却赞道:“高呀,隋蛟王,想不到您的思维还真是独特,秦某实在是佩服,嗯,平生仅见!”
隋蛟王听了大喜,道:“原来秦老弟也这么想呀,那明天我就让画匠过来看看,这东西是要改革了,都看了多少年,对了,秦老弟,你说在这里画个老汉推车如何?”
秦时月那个寒呀,心道:你还推得动吗!
不过,他依旧笑着说:“这个嘛,大动土木本就是劳师动众的事情,隋蛟王还是多跟徐蛟王和李蛟王商量的好。”
可隋蛟王看向两位的时候,那两位脸上似乎挂着寒冰,狠狠的瞪着他。
众人说得有趣,张小花却是不懂,可他毕竟是个好学的孩子,看看旁边满面通红的徐娇童,十分谦虚的上前,问道:“那个,徐姑娘,请问一下啊,什么是老汉推车?这幅画我可是从来都没看过的,您能否跟我说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