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是站在那里,将这一年之中所发生的事情但凡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直到快要说完的时候,周师叔才推了一个巨大的简易椅子,将一个汉子带到议事堂。
张小虎停了叙述,看看那椅子上醉醺醺的汉子,不正是当年在缥缈峰上威风凛凛的石牛?
可此时,石牛居然有些发胖,身上那种逼人的气势早就不见,身形瘫倒在椅子上,只剩下一阵的颓废一阵的酒气。
眼见张小虎上前施礼,那石牛只微微张开醉醺醺的眼睛,眯着看了一阵,就是闭上,并不加理会,就听那周师叔说道:“李师叔,柳师叔还未酒醒,不能前来,我已经跟看守的弟子讲了,若是张师侄还未走,等师叔醒来,就跟他说。”
看看石牛的样子,李剑冷冷道:“张小虎,你继续说吧,等石牛清醒了,你再跟他说话吧。”
于是,张小虎依言接着将最近的幽兰暮炼情况说了,这次李剑却是听得眉飞色舞,一拍桌子道:“痛快,痛快,真是大快人心,这幽兰大峡谷内倒是什么怪物?怎么只杀了区区不过数千的普通弟子?为什么不杀将出来将这传香教的弟子都给灭了?”
张小虎那个大汗呀。
等听到张小虎救了张小花,李剑不觉从鼻子里发出一阵冷哼:“妇人之仁,不过就是拓丹堂的小子,有什么好救的?你可要记住的,传香教可是灭了咱们缥缈派的,他们当年可是杀了不少的缥缈派弟子!”
张小虎无语,就是隐身一旁的张小花也是不悦,虽然刚才看到石牛被推了进来,心里一阵的悲哀,感慨当年勇猛如斯的大汉,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可现在却被李剑呵斥,不觉为李剑狭隘的门派主义感到无比的鄙视!
当李剑听到赵剑丧心病狂的事情,不觉有些黯然,道:“这小子去年来过的,看着也是斯文,上香也都是九炷,怎么就没看到他如此的阴毒?就是本门的弟子都要伤害?唉,古人云的好:‘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果不欺余!要是赵剑在咱们缥缈派内,绝对不会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晕~”张小虎又是暗自腹诽:“人家上了九炷香,您就这般的高看,看来我却是上的少了,可是……李师祖,弟子真的不懂规矩呀!”
等张小虎说完,李剑看看天色,说道:“嗯,该说的你都说了,我该说的,也都说了,你须要谨记,你是缥缈派的嫡传弟子,虽然武功低微,但身份可是摆在这里的,不要为杨如萍和遗香峰的一些小恩小惠所迷惑,他们能给你的,不过就是一些外物,可你作为缥缈派嫡传弟子的尊荣,却不是他们能给的!你回去吧,跟杨如萍说,她说的事情,我不会同意,我们缥缈派的弟子虽然没有武功,可有的是力气,没有粮食,我们自己种,没有房子我们自己搭建,没有衣物我们就穿兽皮,左右跟她缥缈堂没什么干系,多谢她的关心了,让她做她的遗香峰内门弟子,做她的缥缈堂堂主就是!”
听了李剑的所言,张小虎有些明白,想必这孤傲的李师祖从一见面就将自己当做是缥缈堂的说客了,自己再说什么都只能让他从心里有所抵触。
“嗯,好在临行之前,小花已经跟我合计过的,先不谈什么首席大弟子的事情,若是现在就说,人家可不是将将自己的意图误解?怎么可能会同意让自己做那个位置?”
于是,张小虎深深施礼,笑道:“李师祖的话,弟子已经带给杨堂主。不过,弟子此次前来却不是为了师祖所讲之事。”
“咦?”李剑也是一愣,冷冷笑道:“哪能有什么事情,还让杨如萍烦劳你这个嫡传弟子走来一趟?”
张小虎看看四周,却是有些谨慎,道:“李师祖,这事儿颇为重要,还容弟子单独禀告!”
李剑乜斜了他一眼,道:“我这里只有缥缈派的弟子,并没有什么缥缈堂的弟子,你就是放心吧,任何的事情绝对不会泄露了出去。”
张小虎依旧摇头:“还请李师祖见谅,这事儿干系太大,弟子……弟子这也是瞒着杨堂主的,其他人……哦,只有原药剂堂的何师叔知道这事儿,就是我师父,我也还没明言,请李师祖三思!”
“咦?阿海都不知道?”那李剑惊讶,道:“那我就更不能让白木峰走了,谁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呢?药剂堂的一个弟子能够知道,温文海一个嫡传弟子都不能知晓?”
见李剑如此固执,如此不信任自己,张小虎也是无奈,只叹息道:“既然李师祖不想知道这能振兴缥缈派的机缘,那弟子不说也罢!”
“振兴缥缈派?”李剑一脸的不信:“周木峰是我缥缈派的弟子,若是连他都不能信任,我还谈什么振兴缥缈派?那你还是不说吧,早些回去你的缥缈堂的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