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本是同林鸟,相煎何太急?”任逍遥斜躺在草地之上,嘴里咬着一只草根儿,懒洋洋的说道。
“娘子?”孔雀骇然,怒骂道:“谁是你的娘子?”
“嘻嘻,你我夫妻一场,就是孩儿都有的,怎么这会儿就不认账了!”任逍遥笑眯眯的看着孔雀:“我好伤心啊!”
“你!!!”孔雀立时就是想起刚才自己初入炼心洞时的经历,那段深藏在心里明知不是真实的甜蜜记忆中,跟自己生儿育女的郎君,那熟识或者是刻意遗忘的面容,竟是眼前这个小眼睛、塌鼻梁的任逍遥!!!
孔雀乃是完璧的处子,对于男女之事未必就是知晓,而刚才幻境经历固然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可毕竟也是孔雀自己的所想,所以其中孔雀跟任逍遥的一切,也肯定不是平常人间的男女之事,可想着自己竟然跟这男子有了孩子,孔雀哪里还能分辨的出真与假?顿时,孔雀就是红晕满脸,手脚酥麻,一个摇晃就是站立不稳。那任逍遥将身一晃就是蓦然的出现在孔雀的身旁,一只胳膊自然的不能再自然揽住了孔雀的后腰,笑道:“娘子,小心……”
这正常的一句话,正是先前幻境中孔雀夫君所常说,话语入耳,孔雀刚刚稳固的心境马上就是倾塌,只见孔雀满面的红晕,斜倚在任逍遥的肩膀之上,幸福的笑容逐渐绽放在她的脸上。
“想我么?”任逍遥笑着,坐了下来,横着就是将孔雀抱在怀里,孔雀像一个害羞的孩子一样,将头藏在任逍遥的怀里,细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紧闭的眼睛里眼珠不停的转动,听了任逍遥的问话,孔雀眼珠突然停了下来,轻轻的点头,而此时的脸上,红晕没有丝毫的退却,反而更加的浓郁。
“既然想我,为何不睁开眼睛看我?”任逍遥轻咬着孔雀的耳垂,问道。
似乎是异样的刺激,让孔雀难以忍受,扭一扭腰身,微微睁开眼睛,触目自然还是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可就是这张脸,在这一瞬间,又是无限的放大,大到孔雀的心都是容纳不下,刚才孔雀有些清醒的头脑,瞬间又是沦陷!
就这样,孔雀张开的眼睛直直就是盯着任逍遥,而任逍遥的眼睛也是这般盯着孔雀,两人四目相对,就是连眨都不眨。也不知过了多久,看着任逍遥眼中清澈的如同小溪的眼神,孔雀突然笑道:“夫君,你的眼中为何无我?”
任逍遥一愣,微笑道:“我的心中,都是你,所以眼中就是没有!”
孔雀笑了,一扬手,就是点中任逍遥的胸前大穴,这举动很是突兀,任逍遥没有任何的反应,“哗”的一声,立时就是化为一蓬耀眼的星光,四散开来!而孔雀躺在任逍遥怀中的身体也并没有摔倒,而是诡异的漂浮在那里。
整个草原也立刻化为满目的星空,与此同时,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娘子,你好狠心呀!”
孔雀一声冷笑,立刻又是盘膝而坐,默运凡天心法。
可惜孔雀并不知晓,凡天心法正是传香教内以武入道的心法,正是传香教前辈在无法修炼仙道的时候,从武道中另辟蹊径,寻了天道的一丝丝痕迹,想借了此种方式,进入仙道。而张小花正是仙道炼气士,更为凑巧的是,张小花对于天道的体悟也是无与伦比,当曰孔雀在回春谷见到张小花,张小花一时不察,并没有掩饰修为,他对于天道的体悟正是浮现其外,若是旁人,或许只能看到他不入尘世的飘逸,可落在正是追寻天道无门,而对于天道又有那么一丁丁点儿感悟的孔雀来讲,张小花几乎就是天道的化身,讲得通俗一点儿,就是蚂蚁眼前一个巨大的甜食。
所以,当曰孔雀见到张小花,立刻就是觉得整个世界只有张小花一人,而张小花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庞能将孔雀的整个心都涨破。这,只是一种天道的影射,并不是静凡师太口中所讲的命中克星。
同样,孔雀也是误解,只以为张小花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就是在这炼心洞里都是追着自己,只想凭自己在凡天心法上的造诣将这心魔斩除。想法固然是正确,可凡天心法就是追求天道,而张小花又是孔雀心中天道的化身,诸位,你说这心魔是否能斩除?
孔雀在炼心洞内运转凡天心法,或许就是饮鸩止渴吧!